惊奇,也笑了。
他和妻子自生了小女儿就不打算再要,没想到,这也是上天赐的福气。
南循一回来就听人说父亲母亲回来了,折了个弯就过来了。
见父母平安,才笑着给请了安。
南怀瑾才回来,还不知道儿子在圣人那边的情况,不免问上几句。
南嬨才对那些没得兴趣,只伏在母亲身边撒娇。
南怀瑾问完,见小女儿缠在萧氏跟前,佯装严肃,“这次交代给你的书可温好了?”
南嬨心里暗叫不好,悄悄看向南循,南循两手一摊,表示自己也没办法。南嬨只好眨巴眨巴那双像盛着泉水的杏眼,看向南怀瑾,瓷白的小脸上巴巴的,声音甜的像裹了蜜糖,“阿耶,我这两天画了春景图给你,你等我去拿。”
说完转身就要走,身后南怀瑾的声音传来,“那你顺便把书拿来,我考考你。”
“哦。”南嬨心里叫苦连天,可也没办法,但她一步比一步慢,恨不得走到晚上。
“好了,你去拿画,不必拿书了。”南怀瑾的声音带笑,他向来喜欢逗小女儿,每次看她那不知道怎么办的样子都想笑。
南嬨立马转身,脸上露出清甜的笑容,“阿耶,我这就去。”
又转头出门了,衣服上的坠子相撞,发出清脆的声响。
萧氏无奈,只叹一声,“这个小丫头。真是。”
但转头又是一笑。南嬨向来行止有度,最聪慧不过的人儿,今天怕是高兴极了。
也就不再管她,只转头问起长子近来的情况。不管孩子有多大,身为人母总是有操不完的心,总担心外头的风雨让孩子受了伤。
鼻尖甜腻的香气终于散去,只是莫名让人觉得有些热。
庆晏了然。
呵,算计到他头上来了。
果然是他最近太平易近人,叫别人以为他好说话。
这厢南娅匆匆忙忙回到自己院子,贴身侍候的粉月诧异,“娘子怎的回来了?不是要留在白姨娘那儿么?”又见她身上衣裳不是去的那件,更加奇怪。
南娅摇头,“粉月,你别问了。要有姨娘的人过来,千万别说我回来了。”
说完匆匆的进屋了。
粉月也闹不清什么事儿,下午月湖来请娘子去白姨娘那,娘子瞧着近,就没叫她跟去。这怎么回来惊慌失措的?
心里想着,手下没停,赶紧把门关上。
一进屋就听到娘子的哭声,那哭声痛苦委屈极了,叫粉月心里又着急有难过。
她从八岁就分到南娅的院子里,南娅是什么样的人她最清楚。
南娅不同与别的娘子,南娅生性温婉,与她长相一般,是个如水般柔弱的女子。
南娅虽不是府里最得宠的姑娘,可是最好相处的。
连主母吴氏都怜惜她,这次安排亲事,给她挑的虽不是高门大户,却是肯上进的好儿郎。
南娅因着这事不晓得如何高兴。这几日都趁着好心情。
这今儿怎么去了白姨娘那倒成了这样?
粉月瞧她哭的难过,也不敢多问,只轻抚她清瘦的脊背。
直到灯火渐弱,南娅才渐渐收了声。
“粉月,我心里难受。”
半晌,南娅才说出这一句话。
“是白姨娘又说您了?”粉月说出这句话时,看着南娅那绝望的神情其实已经知道了答案。
心里叹了口气,白姨娘的性情她多少知道些。
要说一句不中听的,白姨娘眼里只有滔天的富贵荣华。亲生女儿在她眼里竟不算得什么。
每每叫了娘子过去,只说叫娘子要多提防夫人与其他姑娘,好好谋划自己的亲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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