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儿,也捏了一颗糖放进嘴里。
“啧,你这丫头,好生馋。那爪子今儿不知道摸了什么,也来吃东西。”南嫚伸要拍她,叫她躲过了。南嫚嗔她一眼,拿了帕子,也不在乎是昨日新绣的,就替她擦手。
“五姐姐。你还没回答我,你怎么过来了?”南嬨任由她擦,又问一句。杏蜜糖在虞城极有名,几乎人人会做。就连薛氏无事的时候,也会做给她吃。南嬨最爱糖化开时,那股清甜的香气。
“我刚去拜会三世母,顺便过来。不是说要放风筝?”南嫚拿她最没有办法,虽然平日里骄横惯了,可南嬨像是她的克星。见到南嬨的小脸儿,心里就软的一塌糊涂。吴氏这两天见她和南嬨处的和睦,也高兴得很。
南嬨想起来刚才跟南嫚说过了,赶紧叫采萱去取那只蝴蝶风筝,那是南循前两天为了哄她喝药扎的,南循向来为了哄她,都是无所不用其极的。从小不知道用这扎风筝的手艺,骗她喝了多少药。
这只蝴蝶风筝最美,因为往年都是南循上色,今年是南嬨自己调配的颜色。比之南循的沉稳色彩,更有些少女的纯美明丽。
南嬨最是宝贝,都不许那些没轻重的小丫头动,都是采萱一手收着。
前几天南媛过来与她教绣样,正好见她刚把风筝完工,见了都说,满魏阳选不出这样好的风筝了。
南嫚见了风筝,果然也露出赞美的神色,直呼好看。
只拉着南嫚往后面去,那儿的首饰更有一些新意。
于三娘脸色一僵,气不从一处来。她很不喜欢这个身份比她高,长相像个狐媚子的南嬨。
从前在各家小姐妹的宴会上,谁不捧着敬着她,即便比她身份高的,也因着她父亲对她多有亲近。况她容貌美丽,少有人可以媲美。
今次来个劲敌,她岂能不视作眼中钉?
况且,她还长着一双那样的眼睛
她蓦地出声,“南六娘,小宴一别。近来可好?”
南嬨转身看她,报以清浅的得体笑容,“劳于三娘问候,一切尚可。”
于三娘捏捏手中的帕子,脸上露出莫名的笑意,“听说南六娘善琴?”
既然你这么好,那就该让所有人知道不是。
也该叫人赏识一番不是?
南嬨不晓得她要做什么,只说“略通一二,并不擅长。”
的确在书画里,她更善抚琴。但她刚回魏阳,这于三娘是如何知晓的?
那于三娘轻笑,“这是好事儿。”话头一转,“瞧着我也出来好些时候了。也该回去了。六娘慢些瞧,选两件称心如意的才是。”
说完竟匆匆的走了,脸上笑意不减。
南嫚瞧着于三娘那样子,心里有些不好的预感,秀眉微皱,放下刚刚拿起的那只红玉芙蓉钗,轻声道,“瞧着她就没安好心。你最近可小心着。“
南嬨也明白,这于三娘生性阴狠,从那次小宴她便知道于三娘很不待见她。
今儿来这莫名其妙的一出,想也知道没什么好事,可也猜不出来,瞎担心有什么用。只应了南嫚一声。
两人叫于三娘这一搅和,也没什么心情看了。南嫚只把刚才那只簪子包起来,就同南嬨出来了。
南循与萧缙方才与她们说好在对面的酒楼等候。
南嬨本来要跟着南嫚去,可巧对面有个书局。这便心痒痒,想过去瞧瞧。
南嬨向来喜欢那些话本子,杂记,也就是些闲书。
南怀瑾虽没有明令禁止她看,可也不支持。每次都是南循给她带回来,她到底不知道书局有什么。今儿好容易可以去瞧瞧,可不能放过。
南嫚对那些可是最头疼的。她在书院能混个中下成绩都是先生放了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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