汹涌,旌旗迎风招展,这些船只虽未出港,已有乘长风破万里浪的气概。
船上、岸边有许许多多的水手,其中不少中华衣冠,也有穿高丽、日本服装的,最大那艘船甲板上一个身材高大魁梧的中国人穿着绯袍玉带,头上打着金顶五檐黄伞,众多待卫皆金甲银盔,有许多戴斗笠穿高丽袍的朝鲜人和许多穿和服踩木屐的日本武士朝着上面跪拜,那中国人大马金刀的坐着,威风凛凛,有枭雄睥睨之态。
画上题着“五峰先生踏波蹈海图”,落款是“织田上总介顿首百拜”,这织田上总介的名字分明就是个日本人,但五峰先生是谁,秦林就不知道了。
金樱姬见秦林注意那幅画,不禁有些吃惊:“怎么,公子对书画也甚为精通吗?奴家这画儿是东洋人的风俗画,想必不入中原方家法眼。”
秦林挠头笑笑,“其实我就是看看画的内容,这东洋画的好坏,却看不出来——不过画上这中国人能让许多高丽人、日本人朝着他磕头,定是位了不起的豪杰。”
金樱姬闻言眉梢带喜,欲言又止。
秦林突然想到和白莲教勾结的那些倭寇,心想何不向这金樱姬打听消息?便问道:“对了,姑娘既然从朝鲜来,想是走的海路?戚大帅平倭十余年,现在这海上还有倭寇吗?”
金樱姬眨眨眼睛:“公子说笑了,现在哪儿还有倭寇?就宁波一带也只是在中国和日本之间走私的商人,那海贸有数倍的利益,何必为寇……对了,公子请坐下,如此清风明月,便陪奴家小酌一杯以酬知己吧。”
那小婢出去,不一会儿天香阁的老鸨鲁翠花就亲自端了酒菜送过来,朝着秦林笑得分外谄媚,放下就把小婢带了出去,还顺手把门关上。
对鲁翠花的谄媚态度,秦林一开始就有些诧异,但也没想太多,这天香阁是致仕的南京礼部尚书秦鸣雷的产业,还能有什么古怪?
酒是醇厚绵长的高丽清酒,肴馔则是江南的精致菜品,胭脂红的绯羊肉、雪雪白的蒸江鱼、黄亮亮的果木烤鸭,还有一碗喷香扑鼻的火腿冬笋汤。
秦林有心要问海外见闻,金樱姬则问一答十,两人相谈甚欢。
金樱姬把高丽清酒不停的劝,秦淮河上清风徐来,明月皎洁如玉盘,又有美人相伴,秦林一时兴起,酒到杯干,不知不觉已喝了七八杯下肚。
高丽清酒的度数偏低,用的杯子也不大,秦林自觉没有什么问题,不料坐了一会儿,脑中晕晕乎乎的感觉就上来了,心脏咚咚的跳,太阳穴有些发胀。
秦林迷迷糊糊的,还以为是高丽酒后劲儿特别大,倒也没往别处想,可再坐得一小会儿,小腹处忽然升起一团热气,心脏每跳动一下,那团热气就变大变热,温度越来越高……
秦林面色赤红,眼睛里渐渐起了血丝,身体像发烧一样变得火烫,小腹处滞涨无比,似乎有一股精力不得不发泄,看着金樱姬的眼神也充斥着毫不掩饰的欲念。
金樱姬笑笑,在秦林爆发之前起身把墙上挂的画儿卷起来,收进了橱柜中,然后温温热热的坐到了秦林身边,感觉到他身上传来的炙热,娇躯微微一颤,但仍然依偎过去,将臻首一偏,靠在他的肩头。
秦林苦苦压抑着欲念,知道这金樱姬没安好心,便咬着牙强忍,憋得满脸通红,额头青筋暴起。
“你、你搞什么?你给我下药?”秦林怒斥着,伸手把金樱姬推开。
“奴家可没下药,刚才公子喝的是天香阁的秘制百花回春酒呢,”金樱姬吃吃的笑着又贴了上来,满头青丝在秦林胸前轻轻磨蹭。
那秘制百花回春酒是给那些浪荡公子哥预备的,哪怕是条鼻涕虫,喝了也能成金刚杵,饮下之后如不几时发泄,会全身火烫、小腹奇胀无比,甚至神志迷乱。
此时金樱姬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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