量,朝廷是绝对不会容忍这样一位官员坐在北镇抚司掌印官位置上的。
所以,无论从金樱姬还是秦林的角度,所谓的名分都是种让彼此难受的累赘,秦林于朝堂纵横捭阖,金樱姬在海上纵横万里,红线天成、彼此心照,乃是最好的结局。
有所得必有所失,金樱姬是海的女儿,自由自在纵横万里碧波的五峰船主,她就必须舍弃某些寻常女子能轻易拥有的东西。
低头等待秦林回答的金樱姬,这位杀伐果断的五峰船主,此时此刻那波光荡漾的眸子,也禁不住淌出了一滴晶莹的珠泪。
“哈哈哈哈……”秦林突然一阵大笑。
金樱姬为了自己的选择,早已柔肠百结,听得笑声就把秦林恨恨的瞪了一眼,小冤家,奴奴为了你茶也不思饭也不想,巴巴的跑了几千里到京师,亏你还笑得出来?
忽然秦林笑声一收,伸出手指头在美人儿鼻梁上刮了一下,“笨蛋,如果我喜欢一只漂亮的孔雀,是把它关在铁笼子里,让它漂亮的尾羽伸展不开、翅膀受到紧紧束缚呢,还是让它自由自在的翱翔蓝天,高兴时就尽情鸣叫,展露漂亮的尾羽更好呢?”
金樱姬猛的抬起头,看着情郎的眸子里有些亮晶晶的东西。
秦林又笑道:“所以呀,我喜欢的就是那个在大海上扬帆驰骋,率领白帆如云的船队,远航万里之外的五峰船主金樱姬,可从来没想过要把她关在家里,整天做些针线活儿,在无聊中慢慢终老——我还等着她把大明的海船驶向印度,驶向大食、驶向鲁密国,甚至更远的地方。”
好!金樱姬重重的点了点头,如果说以前对秦林是七分真情、三分感激,那么现在则是志同道合,心心相印。
除了秦林,她知道永远无法找到第二个这么理解自己的男人……亡故的妈妈说过,像这种男人更得盯紧了,否则他会像拳头里攥紧的海沙一样,你以为抓牢了,却从指缝里溜走。
整理整理心情,金樱姬荡漾着水波的双眸里只有秦林的容颜:“来,我的小冤家,咱们叫天妃娘娘作证,喝了这蜜枣和合茶,便是缘定今生。”
秦林洒然一笑,霸道的揽起金樱姬那柔软的水蛇腰,就在天妃神像前面,四目相对,一切尽在不言中。
这新起的神殿,因为是天后行宫,装饰得花团锦簇,两支大红烛更是喜气洋洋,却不正好是个拜天地的婚礼大堂?偏偏送来的又是象征男女恩爱的蜜枣和合茶,真是天遂人愿。
两人柔情蜜意,就待喝了那交杯茶。
哪晓得奇变陡生,忽然一个冷冰冰的声音在门外响起:“哼哼,好一对痴情男女!不知道的只说哪里私奔的小两口,再也想不到是锦衣卫秦魔头和五峰海商金船主。”
这声音孤傲绝世,直如雪山上千载不化的寒冰,秦林一听就知道糟糕:白莲教主到了!
门口站着的正是白莲教主,一袭白衣纤尘不染,如瀑的青丝光可鉴人,偏偏脸上带着冰冷僵硬的银面具,只在眼睛部位留出两个黑窟窿,显得格外阴森可怕。
“原来是魔教教主大驾光临,本官与拙荆在天妃殿中定缘,竟有您这位贵宾观礼,真是稀客、稀客,”秦林厚着脸皮东拉西扯,假装将茶盏放在供桌上,另一只手悄悄去摸腰带上的掣电枪。
白莲教主从银面具后面冷冰冰的道:“本教主奉劝秦长官省些事,你那破枪对本教主一点用也没有,只要我愿意,你下一刻就是具尸体!”
秦林拿枪的手僵住了,心头暗暗叫苦。
金樱姬刚才听秦林称自己拙荆,喜得心花怒放,转而又黯然失色,心像鼓点似的乱跳起来。
秦林屡次破坏白莲教的大事,斩杀、捕获长老以下的魔教教徒不计其数,白莲教主岂肯轻轻放过他?就连金樱姬,也在漕银失窃案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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