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关于白莲教的情报,所以才会说“不仅戴罪立功,还要飞黄腾达”这种话。
不仅如此,根据周德兴的语言动作表情,还可以进一步推定,他和吴氏见面的时候,距离发现白莲教线索的时间并不久,或者说就是在之前一段时间,他刚刚弄到了什么秘密!
听秦林说线索有用,吴氏大喜过望,眼巴巴的瞧着他,吴刚也心头一松,静静的等着宣判。
秦林将袍子下摆一掀,重新走回公座坐下,不徐不疾的道:“周德兴被杀,吴氏虽犯了知情不报的错,毕竟是替亲兄隐瞒,符合亲亲相隐,何况她长期被周德兴毒打虐待,实在情有可原,本官判她当场释放,好生抚育儿子长大成人!”
吴氏听判之后心中一喜,朝秦林磕了个头,又带着焦急的看了看哥哥吴刚,毕竟他才是杀人的主凶。
吴刚听得妹妹无罪释放,神情就松弛了许多,想想接下来就是自己了吧。
“吴刚听判!”秦林一声断喝,声色俱厉:“周德兴固然有取死之道,你不该擅自杀害,即便吴氏替你立功恕罪,也是死罪可免、活罪难饶!来人呐,拖下去重打五十大板,本应发配三千里外远瘴地面,念你是个盲人,姑且饶你就在本府服三年徒刑!本官断案,你兄妹认罪服判吗?”
“服判,服判!”吴家兄妹跪在地上,朝着秦林连连磕头,两人齐声叫道:“钦差秦少保明镜高悬,待罪人恩重如山!”
不仅免了吴刚一死,还把三千里偏远流放改成本府之内的徒刑,这已是难得的法外施恩了,否则吴刚双目已瞎,流放到几千里外,这千里迢迢的走路都难挨过去。
吴刚锁拿入监牢,等着打板子,吴氏当场释放,她可以慢慢把儿子拉扯大,吴刚在本府服刑,就近照顾也方便,兄妹俩对秦林真是感激涕零。
接下来秦林就该办自己的事情了,白莲教可不像吴刚这么好对付。
陆远志是说干就干的性子,转身就要往外走:“秦哥,还说什么呢?咱这就去东门外大事搜索,一定要找到白莲教的线索!”
等等!秦林叫住胖子:“你急个啥?现在就急着出去,大规模搜索,就不怕打草惊蛇吗?到时候别没有摸到白莲教的影子,反而碰一鼻子灰!”
陆远志讪笑着挠了挠头皮,想想也是,谁知道白莲教在东门外的哪里?谁知道周德兴是在什么地方,通过什么人得到的线索?你这会儿过去,没头苍蝇似的,恐怕打草惊蛇的可能性远比找到线索更高吧。
徐辛夷撇撇嘴,正想反驳秦林,见了他嘴角微微翘起来,就呀的一声惊呼:“秦林,你又想到什么鬼主意了,快说快说,不要吊胃口呀!”
这急性子的大小姐,还真是比秦林还要着急呢。
秦林嘿嘿一笑:“还记得我问了吴氏,周德兴和她碰面时的状态吗?”
状态?徐辛夷稍微想了一下,她得父兄传授兵法,顿时就想通了,惊讶的指着秦林:“呀,原来你早就想到了!”
那可不是吗,秦林早有打算了。
周德兴是马快,他骑术还算过得去,出城却并没有骑马,说明他发现秘密的地方离城不是太远,为了隐蔽行踪、为了打探消息方便,他就舍弃了马而选择步行,以一般的想法进行估计,这个地方和兖州城的距离应该不会超过二十里,步行时间在一个时辰以内,否则周德兴宁愿骑马过去,等快到地方再把马藏起来,然后步行接近打探了。
同时,因为吴氏看到周德兴的时候,这家伙走得热气腾腾,脑袋上直留汗水,以现在初春天气乍暖还寒来看,也不会是只走了三五里路的样子。
那么周德兴打探到白莲教消息的地方,大致范围就可以划下来,基本上是从兖州城东门出去,五里以外、二十里以内。
比起漫无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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