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当初跟了闯王是为一口饭,说好的有衣同穿,有饭同食,谁想到头来打下的都让那些力大势强的人分了。如若开封真分田地给百姓,我就是豁出老命也要为儿女谋一份田地!”
众人的情绪逐渐被渲染,场面越来越失控。
黑煞趁机起哄,“投开封,分粮田,投开封,分粮田……”
刚开始众人还有所顾虑,不敢附和,可随着这情绪越发高涨,这附和声便从无到有,逐渐提高。
果然,这众人的呐喊声终于将那管营吸引过来了,原本还以为是士兵自己耍玩,不料越听越不对劲。两个管营匆匆跑了过来。
“大家别吵了,管营过来了,可别让这小子害了大伙!”赛时迁赶紧提醒道,对黑煞眨了眨眼睛。
大家一听,都渐渐安静下来了,但是躺在地上的黑煞却更加发飙了,不依不饶,一直在那呼喊。
“怎么回事儿?!”
“让开!怎么回事儿?!”
管营拨开人群闯了进去,看到黑煞一个瘦弱少年躺在地上,以为是赛时迁和林白两人欺负了小兵,便怒喝道。
幸得赛时迁和林白两人都稍加易装,又经过刚才一番打闹,脸上冒着汗,那两个管营一时也没认得出来,但是却仔细打扮着赛时迁。
林白还好,最担心的是赛时迁,毕竟是侠盗,这几乎是江湖皆知的,稍有点走江湖阅历的人都知道。
看着管营打量着赛时迁,担心被认出来,黑煞急中生智,抓起一把土就朝赛时迁脸上扔去。赛时迁手一抹,尘土和着赛时迁脸上的汗水,顿时给他弄出个大花脸。
“你……!”赛时迁知情,便指着黑煞假装骂道。
“你这小厮!还敢造次!”林白也不含糊,赶紧配合他们两人演起来,说着,便要踹下去。
“住手!到底怎么回事?”管营大喝一声,重新打量着黑煞,“你这小孩儿,人不大,脾气倒不小!说,你为何打他?!”
“快说!”另一个管营附和道。
“谁叫他欺负我?!”黑煞拧气道。
“谁欺负你了?分明是你在军营里造谣生事,我们才要教训你一番。”赛时迁趁机说道。
“造什么谣?”管营问道。
“这小厮说开封实行什么新法,这几天分田分粮,好多人都逃回去了。他正要逃,被我两撞见,挑了出来,谁知他死活不认,反而鼓动大伙投靠开封!老子看不过去,这才打了他。众兄弟可全都看见,可以替我们作证!”赛时迁叫道,这哪是伸冤啊,这分明是强调新法啊!
黑煞边听,心里边发笑!
“可是真的?!”另一名管营指着周围的人问。
周围的人不敢说话,只是默不作声。管营便知道此事不假。一把将黑煞揪起来,“你这小厮,还以为你方才受了欺负,不曾想你人小鬼大,净说胡话,看我不把你带到闯王面前好好训斥一番!带走!”那管营对另一名管营说道,显然,他的官略大。
那小管营揪起黑煞就往李自成的军营里拽。
“说你不信,你大姑就是让人稍话给你,让你回城领田地的!好心全当驴肝肺了!”不料黑煞临走时对赛时迁大吼一声。
赛时迁便知黑煞这是给自己下台阶,好打进军营内部。
“你小子休得再说,再说我拔了你的牙!”那管营怒喝道。
这不说还好,这一说,黑煞便更加闹腾起来,便走边大喊:“投开封,分粮田……”
本来营与营之间是封锁的,被黑煞这么一喊,几乎所有营地都听到了这个消息,那管营又拖着他穿行在各营地之间赶往李自成的军帐,只盼得早些到了好收拾一番,也不曾想是黑煞故意闹出的动静。本来难以渗透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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