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墨羽疾步而入谢春楼,进门才发现,被官兵扫荡完了的妓院一片混乱。
有的人哭的哭,喊的喊,地上似乎还染着鲜血,与灰尘混之,色泽如赭色般浅艳。有小厮提桶洗地,有人摆弄桌椅,有人不小心撞到了同伴,有人手指不慎被碎裂茶盏割破,却也无从关心,继续忙活手中的事。
“愣着干什么!去提水!有什么好看的?还能看出花来不成?!”
王婆子推了下秦墨羽,秦墨羽竟有些踉跄,但最终还是扶住后边桌椅以致没有倒下。王婆子凶神恶煞的眼神死死盯着她,她却淡淡地应了一声,揖了一礼,退身下去。
然而她表面的乖巧听话脾性好,可实则却没按王婆子所吩咐的去做,而是去厨房翻东西去了。
厨房这边倒是只影不见,安静得很,下人们都在整理楼中琐事,况且现已过晌午,自然没人管理厨房。经过了一座轩宇,秦墨羽立于厨房门外,略有遐思遥看天际。今日谢春楼这般萧瑟,以及那些官兵们的追查,会不会是冲着那从床底爬出来的男子来的?不然他为何故意隐藏在床底下?
想到这里,后边的屋内竟传来女子嘤嘤叫声,略有放荡,略有皮肉冲击,亦有浪花滚滚,带着男子粗喘、女子莺啼,还伴着床铺晃动之音,惨声不绝。
秦墨羽一笑,听着挺汹涌的,但她也毫无兴趣,这种声音在谢春楼自然是最常见的。
“啊!不要!”
秦墨羽正打算步入厨房,后边突然传来一声尖叫,其声聒耳,急促而令人一惊。她能察觉,此音为不祥之兆,里边一定出了什么事。她能分辨出,这声音似乎是那种突如其来的凶险给予人的惊吓,而令人跪地央求之时才有的。
秦墨羽心道不好,扭头急匆匆朝后方轩宇走去。
“李公子,不要……”
女子饮泣求饶,男子似乎丝毫没有半点怜香之色,眼神反而更加恶毒。
此时秦墨羽已经出现在了门前。
她轻轻推开门,床上男女看了过来,女子泪光闪烁似乎在求秦墨羽为之解围。男子懒洋洋抬眼看了秦墨羽一眼,轻唾一口,继续将手中匕首游离在女子光秃胸膛上,见了秦墨羽也无丝毫遮掩之色,反而更加放肆。
秦墨羽冷冷一笑,妓院这种地方,虽为男人们的天堂,但也少不了变态的存在。就比如眼前这位,不同以往男人完事后提着裤子就走,而此人选择割人皮肉和器官,揣裤兜里回家后还能再享美餐,视妓|女性命如粪土般能随随便便拿来揉捏。
“中午好,”秦墨羽淡淡道,脚步轻轻靠近那男子,“公子吃午饭否?”
“滚!”男子怒喝秦墨羽,刀光之锋带着金色之边,璀璨而锋利,游离在女子起伏胸膛上,随时都有可能刺下去!
更确切地说,此女子生命,迫在眉睫!
那女子挣扎着落下泪来,滴落在淡蓝被褥表面,渐渐洇开一朵深蓝暗花。
秦墨羽千钧一发之际白光一闪,男子身下亮光飘离如星光,点缀芙蓉暖帐繁花锦簇!男子瞬间感到胸前两处尖锐疼痛,不禁惨叫出声:
“啊!”
尖叫声起,血光迸射!
此时男子下意识裹在了被子里,双手捂着胸膛,面目狰狞,竟痛得闪烁着耀眼泪花,鲜血淋漓自胸膛而始,画出狰狞鲜艳的纵横沟渠。
秦墨羽抛着手中轻巧物事,脸上泛起森凉之色,挑拨道:“对不住啊兄弟,从你身上拿了两块铜板,你不会介意的吧?”
“你……你……你这个贱人!”男子指着她大骂,“你竟敢如此对我,你知道我是谁吗?”
“天王老子我都不怕,我还怕你?像我这种走投无路一日三餐都吃不饱的卑贱之人,落魄却成了我的一日三餐。大不了一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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