线都开始模糊,思维也变得一团浆糊注意力极难集中,但还是挣扎的向着留下的战马走去。
半路里,温德又停了下来。虽然一直认为安达利尔最不肯放过的就是自己,尤其是那家伙在想起往事后,对温德仇恨就是刻骨铭心的。可温德还是觉得最好给安达利尔留点记号,免得走错路就不好了。
他在灵界当中翻找起来,因为死人是使用不了东西的,所以温德积累起来的大多数物资都同赵芸、使魔一起离去了。这时难免显得空荡荡的,除了几瓶治疗药剂外,再也没有什么东西了。
温德本还想着,遇见安达利尔最好能跟她周旋一下,多拖点时间就再好不过了。可现在看来,他能坚持着活到看见安达利尔,就已经不错了。
所以,就没有犹豫的把几瓶药水取了出来。灌水似的喝了下去,唯独留下一瓶当作染料,在地面歪歪扭扭的写道:“喂!我往这边走了哦!”
写完这几个字便用去了温德大半的力气,不过治疗药剂的药效开始发挥之后,他的思维倒清晰了一些。等努力了数次好不容易爬上马背后,温德选了跟赵芸他们离开不同的方向,在战马臀部刺了一下,仍凭吃痛的战马信马由缰,自己倒把全部的注意力放到了身后追赶的安达利尔身上。
自恃甚高的安达利尔丝毫没有掩饰自己的意思,所以温德就算虚弱自此,也还是能够清楚的感觉到她的存在。他们比安达利尔早回到现实约有十分钟,可如今的安达利尔却已经追过了温德跟贞德、阿尔托莉亚分别的路口。并一如温德所期望的那样,没怎么犹豫的就向着温德所在的方向追赶了过来。
依照安达利尔的速度,就算温德有战马代步,也最多不过三分钟就会被安达利尔赶上。
然后……应该就没什么然后了吧?
这样想着,温德有点愕然的发现,自己并没有想象中那么恐慌,心情不可思议的平静。对于接下来的命运完全坦然的接受了下来。
……这算怎么回事?因为知道所以努力都无济于事,所以干脆破罐子破摔了嘛?
他自嘲着,意识却逐渐模糊了起来。险些从马背上一头栽倒下去,还是听到战马发出嘶鸣方才警觉了过来。温德连忙一咬下唇,咬出鲜血的同时,利用疼痛清醒了过来。重新爬回到马背上,却也清楚自己已经到了极限。
差不多已经坚持不下去了啊……
这样想着,温德做出了最后的决定。他看了左手背上的咒印,大声命令道:“咒印:治疗!”这耗去了他先前自残时鲜血转换魔力在召唤出赵芸她们后残存的大半,继而又利用特殊状态,把所剩的魔力彻底分给了远方的贞德与赵芸。
然后,不理脑海里,贞德意识到不对的失声大喊,温德动用召唤师的权利,将所有仲魔、使魔的契约全部接触!
他变成了彻彻底底的孤家寡人,索性一勒缰绳停了下来。不知怎么的,忽然很想抽烟,就摸索着给自己点上。
结果一根烟还没有抽风,因为他这边魔力表现而彻底锁定了位置的安达利尔,就以更快的速度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安达利尔模样比温德想象中的要狼狈一些,除了赵芸、贞德、阿尔托莉亚所制造出来的伤口之外,看得出来卫宫士郎也在她的身上留下了一些醒目的记号。而且更让温德意外的,是安达利尔气势上的改变——虽然依旧强的可怕,却又没有了最初那股让人敬畏的感觉。
反正温德敏锐的意识到了这点,就很有些愕然,“你居然也只是高阶啊?”
这话不一定对,安达利尔实力的下降,也许是因为受伤,并一定就是靠圣杯才达到超凡等级的。可不管怎么说,温德也如愿了。他的惊讶成功撩起了安达利尔的怒气,也让原本还想好好玩弄温德,充分享受一下最终胜利乐趣的她,一个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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