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二十一章(第2/3页)  凰后攻心手札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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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多少工夫。

    瑾时被他闹得困意全无,拾了几片拓页温习起白日先生教的几个文字,在炕上摆几,点了炉沉香。

    执着狼毫笔的手渐渐歪了,头也慢慢低了下去,她跪坐在炕上,整个人最后伏在了案几上,手里的毛笔也滚落了下去。

    迷迷糊糊间好像有人也上了炕来,黑影沉下来,遮去烛光,笼罩住了她。

    瑾时警惕地瞠大了仍旧有些呆滞的双眼,见是他酒醒后行动如常了,懒看了他一眼,张嘴便是一个哈欠。

    萧淳于捡起炕上她掉下来的毛笔,上面的墨汁都干了一半,狼毫的髭毛都分叉了好些出来,再一探长脖子去看案上她临摹的几个字,忽然哈哈笑出了声来。

    瑾时被他突如其来的笑声震了个激灵,一下清醒过来。

    他的眼睛摆在她写的字上,瑾时便知他是笑话她写的字不伦不类,羞恼得一下倾身匍匐在案几上,死死护住纸页,不让他再看。

    他薄唇弯弯地把毛笔投进笔洗,笑话她道:“王后好生勤奋,挑灯习字,只是……结果好像不大尽如人意啊?哈哈。”

    瑾时恨恨摆他一眼:“明明是你商国文字丑的不堪,倒嫌弃起我的笔法。”

    萧淳于心情很好似的不同她争辩,从窗台上扬手揭了一张白纸下来,铺开在案几上。

    “王后挪一点地儿给孤好么?”

    瑾时依旧双手埋住自己的字,慢腾腾地挪了寸地出来给他摆纸。

    他拿镇纸铺平白纸,取了笔架上的笔,蘸了点墨,抬头看她,道:“坐到孤这边来。”

    瑾时努着嘴不情不愿地坐了过去。

    她坐在他的身前,他牵起她的手,教她握笔的手法,长指覆在她的手指上,很认真的模样,半敛着眉牵动她的手在纸上游走。

    其实她连握笔的力气都没有,他整个人将她包在怀里,背后是他灼烫的体温,他面上的青须轻轻擦在她的脸上,连同他说话的语气都教她思考不得,脑子跟被洗空了一般,任由他牵制。

    “王后记住了么?笔走游龙,讲究的是依心而走,若是生搬硬套永远只学得了三分,你试着顺着感觉在纸上横折便会得心应手得多。”

    “哦。”她讷讷应道。

    他一连教她写了十来个字,她都小心翼翼呼吸着,把自己都快憋闷死了,实在喘不过气来才挣扎着道:“王上,好了么?臣的手酸了。”

    他当她不认真,便有些严厉地斥道:“才写了几个字,王后这般娇惯,将来如何母仪天下?”

    瑾时默默吃瘪,心里却在腹诽如何母仪天下也用不着他一个男人来教。

    好容易挣脱了他喘上了气,便有些嗔怪地道:“不歇夜么?再两个时辰便上朝了。”

    “今天白日不视朝。”他意趣阑珊,也不教她握笔了,眼睁睁看着她手里的笔掉落在纸张,溅出的墨汁糊坏了刚刚写好的几个字。

    “不视朝么?”瑾时喃喃道。

    他叹了一声:“王后的心思不在学习上,亦不在孤身上,孤真不知该拿你如何,便是养只狼崽,半年下来也该养熟了。”

    他这话说的讽刺,居然暗嘲她是养不熟的白眼狼,瑾时剜了他一眼,懒得同他争辩,每次都是他占风头,倒叫她越说越气,这么久下来,她学聪明了,索性一个字也不说出口,落个清净。

    见她不应,他反问:“王后有何异议么?”

    瑾时瞪了他一眼,不同他抬杠,他还不乐意了,非得要她说话。

    “王上今夜为何喝酒?”她从没见他喝醉过,便是大婚那日诸臣执樽来贺,他也不见半分醉意。

    萧淳于看了她一眼,幽幽道:“昨日是孤的小生辰,王后忙得连孤的生辰年月都不记得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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