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识大体,又懂进退、知分寸。本宫竟不料,你如此愚不可及!”
“关于其他任何事,我都可以忍,都可以打落牙齿和血吞。可是皇后,那段过去,我不想抹煞。我这一生都葬送在这后宫里,只有那一段经历,是唯一幸福的所在。”锦妃道。
“你可知,你敢在本宫面前说出这种话,本宫想救、都救不了你了!”徐皇后面上的怒气过去,整个人看上去,竟有些痛心疾首。
“对不起,程锦辜负了娘娘的栽培。”锦妃朝徐皇后磕了一个头。
“看样子你决心已定。你该懂,这件丑闻,万不得传出去。”徐皇后道。
“明白。”锦妃抬起头,便看见徐皇后走至自己面前。
徐皇后手中端着一杯酒。
锦妃明白,那是鸩酒。只需一滴,便可要人性命。
锦妃指尖抖了一下,她皱了皱眉,再看向皇后:“皇后,程锦死前,有一句话要说。虽然我确和梅妃有罅隙,但我绝没有害她,这点,请皇后明察。此外,红儿嘴很严,她绝对不会把我、梅妃及那陆郎的事情说出去。请皇后看在程锦甘愿领死的份上,绕她一命。”
“皇后您向来最是仁慈,请您相信,哪怕受刑,她都不会再让人知道此事。这件丑闻,绝不会传出去。”
“本宫心里有数。”徐皇后蹙了蹙眉,终是这么说道,“你放心得去吧。”
皇后这一语毕下,锦妃端起鸩酒,终究一饮而尽。
·
锦妃死后,皇后立刻安排人把她送出皇宫葬了。
她身犯重罪,自然被削了昭仪的封号,也未入皇陵。
对外,只宣称锦妃病逝了。
杀害梅妃的凶手,终究是没能找到,徐皇后不可能把这事推给鬼神,最后也只宣称她是失足落水的。
目击证人是柏萱,据说,柏萱一开始因为梅妃之死伤心过度,有些疯疯癫癫,但她被医治好后,主动对皇后表明,梅妃就是多饮了几杯,自己跳下去的。
其后,梅妃的贴身宫女柏萱因为此事而过于伤心,天天以泪洗面、郁郁寡欢,最后自尽追随主人去了。
至于那锦妃的贴身宫女红儿,直接消失了踪迹,连尸体都没有。据说皇后也派人查了半个月,最后只对外宣称,红儿也因为主子的死太过伤心,投井而亡。
一时之间,皇宫里虽人人对梅妃、锦妃、以及两位的贴身宫女先后离奇死亡的原因有诸多猜测,但无人敢议论。因为皇后下过令,妄议此事者,杀。
事情真相如何,已掩埋下宫墙深深中。
除了夜来馆的人,怕已再无人知道真相。
这一日,容青研磨好笔墨,在夜来馆做记录。
她写着写着,叹了一口气,不由回头望向李深。
李深在煮茶,他的眼波似乎染上了茶水雾气的氤氲,显得迷离而遥远。
容青开了口问:“所以说,徐皇后不能让梅妃和锦妃给皇上戴绿帽子的事传出去,并且也要让两位受到教训,但梅妃已死了,所以皇后就赐死了锦妃?”
“嗯。”李深点点头。
“后来,皇后让柏萱做了伪证。但怕柏萱泄露秘密,就把她也秘密赐死。对外,只宣称她伤心过度,随梅妃去了。”
“嗯。”李深再点头。
“那……红儿是怎么回事?皇后虽然宣称她落了井,但我去打听了,那井里根本没有尸体。所以,红儿不是皇后主动赐死的。可是她怎么凭空消失了呢?”容青不由问。
李深这一回没有直接回答容青的话,只说:“收拾一下,一会儿随我去一个地方。”
“哦,好。”容青也不问李深去哪儿,只低头继续记录。
李深端起茶杯,闻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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