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学普叹了口气,叫来个做书记的老谷民,让他把今天的事由和判决写成榜文贴出来,并记录在案。秦明韬挥了挥手,便让改水营几个士兵拉着台下众人打板子去了。吕策把赵益叫了过来,附耳在赵益耳边说了几句。饶是十一月的风凉天气,赵益竟听出一身汗,兴奋地看了董学普和秦明韬二人一眼,不住地点头。秦明韬拍拍屁股走下了判官台,路过两人时候指着过来打扫桌子的妇女说,“你小子动作干净点!”把那妇女吓得一跳。吕策听了这话,问赵益,“明白了?”
赵益一脸兴奋地睁着大眼睛,点头道,“明白了,找个远点的地方!”吕策不禁好笑,一巴掌打在赵益左脑勺,骂道,“谁让你借钱给他了?”赵益摸着脑袋喊疼,咧着嘴说,“老大你说婚嫁自由的!还让我教给其他士兵”吕策气不打一处来,一脚踢在赵益屁股,喝骂道,“我让你教!我让你抢人老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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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策终归还是不放心,亲自走了一趟。钟家村子十几个村民,揣着这几个月存下来的几两银子,抬着在担架上呻吟的钟二,一步一步地往昌化县城走。钟家老爹突然看到了前面骑马等候十几个先锋营,老泪纵横,带着整村人踉跄着跪了下来,哭着嗓子哽咽道,“老爷..给条活路呀..”练了几年的老兵哪里肯停,唿哨着争先架刀冲了上去。
赵源看了看那几个可怜的村民,一扬马鞭,冲跑最前面的赵益喝骂道,“就你m个狼崽子会惹事!”
吕策骑马立在远处,抬头看了看天空,一抹残阳如血,凝结在地平线上。吕策也有些纳闷,自己什么时候变的这么冷血了?自己还是那个提着工具箱,四处检查通讯设备的吕策吗?母亲以前总骂自己乱交女朋友,糟蹋好女孩,要是看了自己这个样子,她会怎么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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庞宁在昌化附近拉着夏芷玩了几天,跟县令公子张文定借了顶轿子,悠悠哉回到山前堡。赏了抬轿子的几钱银子,庞宁刚进门,便在大门后面看到了那董学普署名的判案通告。
赵如正在港口指挥工人卸棉花,见到庞宁回来了赶紧跑上来,叫道,“师傅回来了!”庞宁见赵如过来,嘿嘿一笑,道,“什么师傅?我是木工吗?叫我相公,庞相公!”赵如闻言愣在那里,不知道这个师傅又搞什么名堂,庞宁得意洋洋地从衣服袖子里掏出一个方巾,戴着头上,怕歪了,又整了整,一脸期待地看着赵如。赵如有心逗他,笑道,“师傅,县试不是明年二月才有吗?”庞宁瞪了他一眼,喝道,“你知道什么叫内定吗?现在基本上和取了一样!这个大有学问,你师傅也是第一次知道!”
赵如不冷不热附和道,“不愧是师傅,厉害!”庞宁被赵如泼了冷水,戴着方巾无趣,怏怏取了下来。指了指那个判案通告,问道,“我问你!这怎么回事?”赵如看了一眼通告,道,“有一个村子新居民被人悔婚,打人抢亲,被董头领打了板子轰出去了!”庞宁皱了皱眉头,暗道这董学普这软坨坨,什么时候这么杀伐果敢了,这还赶出去?庞宁满心疑惑,又问,“那郭甘是谁?你把当时情况给我说下!”
赵如那天也去看了热闹,还是坐在明理堂里面看的,一五一十把情况给庞宁说了。说道董学普判了刑罚,秦明韬又补了两条,庞宁点了点头,骂道,“这几个没胆子的土鳖!多大点屁事吓成这样,老子早帮他们搞定了!去,说庞头领回来了,叫他们来迎接我!”赵如知道庞宁开玩笑,嘴上喝着,“好咧!”脚下却不动。庞宁也不怪他,又唱到,“走,去纺织组看看,你小子趁我不在有没有调戏小桃子?”赵如咧了咧嘴,道,“不敢!”庞宁嘿嘿笑了几声,走进了纺织工厂。
纺织工厂现在有了六十多套织机,几十个女工在一个大厂房里忙个不停,小桃子等几个组长见庞宁回来,都凑了过来。庞宁东拉西扯问了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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