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说明他不是什么细作卧底。
此时的金百万还不知道,自己将来也有可能口口声声李估而不是什么李大人李县尊李别驾……,
却ā园中,圆容法师瞥了金百万一眼,继续讲解道:“李估此人,虽不至于见小利而忘义,但绝对是干大事而惜身”突然话锋一转“金施主每年白给县衙三千两盐课,又如此关注典史和缉盐巡役之事,只怕别有内情罢?别的纲商却没见如金施主这般上心的。”金员外听对方解析李估听得正入神,却猛然听到这句,不禁失声道:“法师也熟知俗家之事?”又连忙改口道:“法师说笑了,我本经商之人,结好本地是常理。”与此同时,在县衙中李估仍在看着缉盐巡役的请愿文书苦思。
他想的更深,如今他正要在本籍人中一点一点的竖起名声,以此为压制徽州商人的依靠。而这数百巡役却都是本地人,处理不当会不会影响自己的大局?以前一直忽略了这点,倒是个小小失误。
从之前的动向看,那些盐商应该是被自已的作敢为震慑住了,又兼自已手握守备司营兵,所以盐商没有胆气和自己正面作对。他们huā钱培养出的官员又远水不解近渴,故而只能通过江北其他衙门进行迂回斗争,怎么这回一反常态了?
该如何化解?有一招是采用诈术,先假意哄骗安抚住,等上司准许后再以秋风落叶之势,将营兵迅速替换掉巡役。不过想来想去,总是有点后患,而且人口众多毁自己的信誉。
正在想法子之时,有个急递总铺的头目被张三领进房中“禀大老爷,一刻钟之前府衙中有公文发往淮安府!”
原来每个县都有按制度设立、管理驿站、急递铺的责任。住宿是驿站,公文靠急递铺,通称驿传。
这是按属地分的,江都县地面上的急递铺当然是由江都县衙管理,而府衙设在江都县,传递公文自然也是通过江都县的急递铺。
李大人早就打过招呼,凡是最近府衙有比较不同寻常的公文,一律来报。虽然不敢冒着杀头危险si拆拦截公文,但是起码能知道去向也好,府衙公文的封皮总要注明是送到哪里去的罢。
听到急递铺来报信,李估连忙问道:“给哪个衙门的?巡抚?”“学道衙门!”
怎么是学道衙门?李估疑huo片刻,又恍然大悟,府衙里那个姓罗的打了借师助剿的主意!
在一方地面上,对科举事务拥有最终裁决权力的,只有学道衙门里的学政大宗师,各省叫提学副使,两京直隶叫提学御史。这项权力不受别的地方官干涉,即使李估也不能违抗。
此时江北提学御史正驻在淮安府轮试各县,主考院试录取秀才,府衙的公文显然就是发给提学御史的。
李估可以断定,罗知府必然是打算请提学御夹屈尊过来主考江都县的县试。
这是什么意思?县试本该就是县衙的权力,不管是谁来主考,那丢掉了权力的县衙都是没面子,罗知府打得就是这个算盘。
县衙敢和府衙在县试问题上叫板,也勉强算是占有几分理,李某人更是能派兵卒强行占领了科场。但是如果一方科举的最高负责人提学官亲自按临江都县主持县试,县衙有什么资格再与提学官相争?
别忘了,县里的童生都是要经提学官考过才能录为秀才,秀才经过提学官主持的乡试才能中举人。所以县衙没有任何本钱与提学官在科举事务上抗衡。
提学官会不会来?李估跟他不熟,十分拿不准。
从科举角度,被称为大宗师的提学官跑来主持县试,相当不协调。人家笔下都是出秀才、举人的,来县里点童生未免丢份,传出去失了宗师体面。
从经济角度,到富贵繁华的扬州城主考科举,又是想取谁就取谁、随意xing很大、基本没有风险的县试,谁不想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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