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如何咽得下这口气?
更何况报纸已经被他视为操纵舆论、发展势力、壮大根基的举措,以后总不能事事都亲自跳出来罢,总得有个合适的吹鼓手。所以怎能平白无故的为他人作嫁衣裳?
李大人口中“西天”指的是十王府,“如来佛祖”更不言而喻。
“听说你最近又不安分,正在筹备办报?什么样的报?”见了面,李佑尚未道出来意,归德长公主反而先问了话。
李佑答道:“正为此事而来,却有大事不好!”
大事不好的时候也太多了点…归德长公主对此免疫了,不以为意的轻笑几声,“遇到难题了?”
李佑满怀期待的点点头,又听千岁殿下拿腔捏调的讽刺道:“你不是很能干么,自己单枪匹马连段公公都能废掉,还有什么能难得住你?用得着寻我这女人家求助?”
李大人又一次对女人心思表示无语,这都什么时候了,又提起这茬事。
上次对付段知恩时,为不走漏风声将长公主瞒在鼓里,还拿她当幌子和收尾工具,让长公主心里有点不愤,对此李佑也是清楚的。这段时间前前后后从到精神已经安抚了数次,本以为已经风平浪静,却一不留神,小怨气又在这里冒了出来。
李佑悄声道:“这次事关陛下,你既然没兴趣,那就告辞!”
果然,听到与天子有关,归德千岁立刻恢复了正经,喊住李佑问道:“慢着!你说清楚再走!”
李佑麻利的又转过身,将今日东朝房集议过程原原本本说了一遍。
“你们文臣办报,这与陛下何干?”归德长公主疑惑道。
李佑刚想吐槽一句“妇人头发长见识短”,但考虑到局势险恶便生生扼住,只分析道:“朝廷是陛下的朝廷,百姓也是陛下的百姓,本该不分轩轾!报纸这个东西,既是朝廷的,也该是百姓的!如果报纸成了石祭酒所说那样的报纸,后果将如何?文人互相吹捧之下,长此以往百姓只知有朝廷,而不知有陛下了!”
归德长公主不是蠢人,李佑稍稍点拨,便立刻明白了事态。如果彻底成了文官把持的朝廷喉舌类报纸,显然对天子是不利的。
生怕千岁殿下理解不到其中意义,并为了自己的事业,李佑不惜暂时充当了文官集团的叛徒,很露骨的说:“以我的看法,陛下应该鼓励报纸议论针砭朝政!只有如此,才可在舆论里牵制文官,稍稍挽回被动情势!”
这一句,确实深深触动了归德长公主,让她陷入了长达一刻钟的沉思…
到了次日,太阳照常升起,李佑来到国子监。他刚坐定于彝伦堂西房,便见石祭酒主动上门拜访。请进来后,李佑只顾低头喝茶,连寒暄也没有。
石祭酒并没有着恼,“李大人不要失了方寸,本官前来只是想告诉你,昨日之事乃是朝中衮衮诸公挑拨你我内斗而已。”
当局者迷,李佑却没想到这些,闻言抬头道:“请讲。”
“无论你如何想,昨日本官阐述心中所思,确实只为抒发见解,并未主动求官,也实未曾料到被推为办报总裁官。”
李佑回想当时情况,石祭酒的确没有开口说要当报纸总裁,是徐首辅主动提出要推举石大人的。
不过明面上虽是这样,但是官场中的事情,用得着事事明说么?谁能确定真假虚实?这方面轻信别人的,都是缺心眼,更别说李佑本性多疑。
石祭酒见李佑并不表态,进一步解释道:“按说任用我为总裁,你便不合适留于此地,朝廷应当将你调离国子监,另行委派差遣。然而昨日却无一人提起,这便可以说明,诸公故意留了你在国子监。
其居心昭然若揭,无非就是期望你与本官争斗,他们也好趁虚而入、渔翁得利,将报纸掌控住。所以,本官请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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