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欢的眸转动,看向现场的人……兰时昱说得对,都是一群骚东西,从他们的眼睛里,居然看到了兴奋和期待。
看来,是没有人帮她说句话了……
时欢抬手捏着自己的胸口的大衣边缘,众人翘首以盼,以为她要脱,没想到她往里一拉,把仅仅露出来的一丁点的锁骨都给盖的严严实实。
“戒指我没有拿,小姑娘,如果你一口咬定这个戒指是我拿的,我倒是不介意你报警。其实你一点都不介意闹事儿,否则……在你怀疑我时,会把我拉倒暗处,小声问我,毕竟这是你工作的失职。”
“而不是这样大张旗鼓的冲过来,满厅大喊说我偷了你们夫人的戒指。你都不介意怕你们夫人的生日宴出洋相,我一个外人更不介意,所以,你报警,我看着你报!”
一长串的话,条理清晰,字正腔圆,只把服务员说的一愣一愣的。
她悄悄的看向楼梯口的位置,盼着有人下来救救她,她只觉得在这个女人锐利的视线之下,要原形毕露了。
一番话,一瞬间就把大家带到‘她是污蔑我’的思路当中。
“这么嚣张……兰夫人的生日宴会,就算是要闹大,也不能闹到外面去。怎么,不敢脱?捂得这么紧做什么,撩开让我们一看就知道,那么麻烦做什么,还是说你在拖延时间,不敢脱?”这话是应大小姐旁边的人说的。
时欢,“……”臭虫又来一只,真是头疼。
“对啊,就算报警,兰家一句话就能撤警,姑娘,你就把衣服脱掉就好。”
“就是,里面又不是没穿,没啥怕的。”
“脱吧,这是洗清嫌疑的唯一办法,就算是有警察来,你也一样有偷东西的嫌疑。”
“……”
这一言一语的,好像时欢今天不把衣服脱了,无法罢休一样!
她微微的攥着拳头,在人群中搜寻着谁……但是没有,没有他的身影。
莫非不脱,还不行了?
正这样想着,肩膀一重,她顺着肩膀看去,看到了男人细长白希的手指,正在整理他给她披着的西装外套。
一股清冽的香味扑来,她心头一晃,抬头…他的脸颊近在咫尺。
他不是来看戏的么,这是在做什么。
把他的外套披在她的身上,他就一件雪白的平展的衬衫,灯光投下,他的身侧有一层晕白的光圈,万丈光芒。
他漆黑的眸一抬,往前一扫,现场猛地一阵死静!
“谁想脱,来。”
四个字,说的轻描淡写。
可那股娴雅的呼之yù出的肃穆,已然震慑全场,那是一种成熟男人的冷漠到凛冽的赫人气息!
一瞬间,竟无一人敢回话。
他已经强势的出现,而且……那女人的身上还罩着他的衣服。
谁敢脱。
岂不是当众打了他们两人的脸!
他在时欢的测前方,很近,两人的衣服有摩擦。时欢在云里雾里的光线里,看着他近完美的侧脸……恍惚间好像看到了文渝北……
他笔直的身躯,和文渝北的站姿一模一样,很直,很精神,似乎永远都这么意气风发。
她没有看到过文渝北落魄的样子,自然也没有看到过他狼狈落魄的样儿。
不,他不是文渝北,他是封煜乘。
她爱文渝北,可她……讨厌他,恨他。
封煜乘眸色一转,从他们的脸上一一扫视过,最后停留在应大小姐的脸上,“想脱么?她就在这里,机不可失。”
应晴怎么说也是在豪门圈子里长大的,缺少了在社会上爬过的察言观色,还真的上前一步,下巴一仰,“好啊,你可别后悔!”
“呵。”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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