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找不到一丝光亮的时候才开始慢慢的捋顺之前的事情。
我是被曹渊从楼上推下去的,很显然我和蒋宁换的那个班让我误打误着的碰到了他心怀不轨的偷改韩以修的试验病例,然后我大难不死的瞎掉了一双招子,曹渊被韩以修他们教训一顿后估计也难逃法律的制裁。
这来来回回,说不上是他倒霉还是我点背。
我记起了上一次曹渊带我去的那家盲人餐厅,真真是给现实夯实基础,说是一语成箴也不为过。
“思斯。”我听见了房门被推开的声音,我爸的声音传了过来:“我和你妈出去买点菜,你想吃什么?”
“随便。”我回答道,但内心已经开始疯狂地吐槽道:“你姑娘我都这个样子了,这两个人居然手牵着手一起去买菜,请考虑一下你们已经快奔三而且刚刚失恋的亲生闺女好吗?我要是想上厕所怎么办?谁带我去?谁给我脱裤子?谁给我冲水。”
然后我就又听到了房门被推开的声音:“我和你妈马上就回来。”
“我谢谢你们。”我冲着声音的来源处恶狠狠的说道。
然后我很快就听到了大门打开又关上的声音。
“妈?爸?”我试探的叫了两声,只能听见胖虎在客厅里的回应声。
我叹了口气,摸索的下了床,然后凭着记忆慢慢的移动到房门前,我的房间直对着阳台,每每打开房门的那一刻总会有刺目的阳光照shè进来,我曾经抱怨过无数次。
我站在被我打开无数次的房间门口,看着面前一片的黑暗心里突然感到一丝茫然。我慢慢地伸出手在身前猛地一抓,当然什么都没有。
此刻我就像孩童时期在玩的捉迷藏游戏一般,唯一的区别是眼睛上没有厚厚的眼罩,身边没有要找的人……
我听见胖虎滴答滴答的跑到了我身边,然后毛茸茸的尾巴擦过我的小腿,又滴答滴答的跑开。
看吧,现在连狗都欺负我。
我慢慢的在家里移动着,黑暗的世界里我像是刚来到世界的婴儿,一双手新奇的探索者。我摸到墙壁上的开关,执拗的把它们一个个打开。
然后我继续前行,终于在一个瞬间撞到了坚实的东西。
我用手胡乱的摸着,半天才终于确定这应该是我家门口那扇巨大的穿衣镜。
我死死的瞪大了眼睛,把脸慢慢贴近镜子,我甚至感觉到自己的呼吸在光滑儿冰冷的镜面留下了薄薄的一层水渍。如果外人看到我这个样子,一定会觉得我是刚从精神病院出来的重点看护对象。我的脸似乎和玻璃有着不解之缘,一次又一次的曾经和它们亲密接触,认命的把它们一次次的擦拭干净。
然而这次。
我什么都看不到。
我保持着这个姿势安安静静的趴在镜子上呆了一会儿,然后突然挥起拳头猛地砸想面前的这块死玻璃。
好像它才是导致我看不见的罪魁祸首。
我听到了玻璃碎裂的声音,我感觉到手掌里扎进的碎片,我意识到一股热流从我紧握的拳头中缓缓流下。
我拼命地嘶吼着,发疯一样对着镜子又喊又骂。
我感觉到了胖虎跑到了我身边,大叫了两声,然后用他湿漉漉的鼻子不停地嗅着我无力垂下的手。
我呆愣了片刻,沿着镜面缓缓坐下,伸出手,胖虎便一头扎了进来。
我死死的拽住他脖子上的毛,终于慢慢的哭出了声来……
我不知道自己抱着胖虎哭了多久,我只记得最后我是靠在镜子边沉沉睡去,胖虎就一直窝在我的身边,反常的没有叫,也没有撒娇,更没有像从前那样见了我就死命的咬着我的裤脚让我投喂。
他只是趴在我的脚边,硕大的脑袋枕着我的腿,不时用热乎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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