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里飘荡着焚烧后的灰烬,天地间一片浑浊不堪,灰蒙且透着赤红之色,除却大地上的深坑中传来土石焚烧翻滚绞动的声音之外,四处一片寂静。
整片天地仿佛被锁定了一般,如同静止,烤焦的大地上蒸腾着雾气,黑色的烟灰在空中缓慢飘动,白君夜跳下了虎背,一脸茫然的立在深坑边缘,不知该做些什么。
远处那一片平静的山丘之上,一袭白衣端坐于山丘之顶,静静的眺望着远方这一幕,他眼神里闪烁着炽热的光,却又不愿出面来参与这世间任何事,只是内心尤为震惊,想不到在这北荒帝域当中,竟也能出现这么一个不得了的家伙。
在白衣人记忆当中的北荒帝域,甚至整个北荒,并没有如今这般糟糕,或许眼前的一切放在昔日的北荒,能够轰动一时,却也不是前所未有之事。
但如今却大不相同了,整个北荒帝域早已不知因为何故,而沦落到这步田地,空气当中的灵气稀缺的所剩无几,相当微薄,北荒的土地也变得格外贫瘠荒凉,就在这样一个连一个天魂境魂修都无法孕育出来的北荒,竟出了一位能够引来第二次劫难的炼灵师,并且年岁如此年轻。
白衣人并不是很关心结果会如何,他只是很好奇,这么一个年轻的家伙究竟是哪里来的胆量,敢在这种毫无准备,在这般虚弱的状态下,引来这场劫难,又是在什么时候度过的第一次劫难?
他毕竟这般年轻,第一次劫难应该刚经历不久吧,越是这样想着,白衣人越是唏嘘不已,也许是因为祖龙残魂帮了他度过了第一次劫难,可这么短的时间内,祖龙残魂断然不可能有能力帮助这小家伙度过第二次劫难。
不过想到此处,白衣人倒是又有些希冀,对于这场劫难下的那个小家伙,他竟很想要他活下去,想要看到他成功度过这场劫难,想要看到他日后的作为。
若他真的能够顺利渡劫,就他这样的一个鬼才,日后必将掀起一番大风大浪吧,在白衣人的认知当中,可还从未听闻过如此变态的炼灵师,还真是后生可畏,难道这炼魂大陆上的后辈们,都已经如此出色了吗?
白衣人思量着,饶有兴致的盯着那片巨大的深坑,北荒帝域的大地上,竟落出这么一个巨坑,这块土地几乎占据了三分之一的江州大地,日后江州这片州域,恐怕要荒废很长一段时间了吧。
倒真是勉强,这样的渡劫方式,在上界是不会存在的,星辰降落大地之前,渡劫的炼灵师便会主动去承接星辰的毁灭性攻击,因为在何处承受劫难都是一样的,没有必要拖到大地上,这样拖延在地面,反而会更加难以承对,会变得格外麻烦。
可在这样一个浑身上下充满传奇的小家伙身上,一切都显得不足为奇了,都显得格外自然。
白衣人换了个姿势,他还要这里多逗留一阵子,等待着最终的结果。
可忽然,白衣人心头一凛,脊背之后不由得渗出冷汗,冷汗顺着背部和额间滑落,心跳也不由得变得急促了些。
白衣人下意识朝远处那片荒山当中看去,在荒山的丛林当中,他看到了一道身影,甚至看到了那一张正对着他讪笑的嘴脸。
“该死!邪祖这老东西还真是清闲,阴魂不散真讨嫌!”
白衣人当然只是在心头默念,却不敢说出口,他立时移开视线,继续盯着那片巨坑,不再去理会那个讨嫌的家伙,毕竟他只是个看客,并不会插手任何事,所以那讨嫌的家伙应该不会来找他麻烦才是。
白君夜立在深坑边缘,久违的无力感涌上心头,这种感觉让他似曾相识,在数月前,万国之地的那一座小城面前,面对满城的尸骨,看着数十万城中子民丧生在苍雷王的手上,那一刻白君夜的感觉也不过如此。
他不知道那片炙热翻滚的岩浆下面,那个总能逢凶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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