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尽都满脸的无助之情。
小美仍是所有人中最开朗的,见其余诸人俱是懊丧,她再次出言劝道:“终于进来了。大家别急,师姑一定会来救我们的。”
“救你们?小姑娘,你太天真了。你知道这是哪里吗?”小美刚一说完,就从不知哪里传来了奇怪的声音。
小美忙问:“你是谁?这又是哪里?”
那声音浅浅地一笑,这笑,也扯得他干咳了好几声,看来他的身体并不算好。咳完,才听他慢慢地回道:“这里是一座塔,还没有起名。他们说应该叫‘困玉塔’,不过依我的愚见,还是叫个‘乾元塔’比较好。红玉先生被关到这里,不就是万物初生、元气鸿蒙之时吗?‘乾元’二字最是妥帖了。至于我叫什么,小姑娘我看你还是‘不问’了吧。”
“不问,为什么不问?”小美却仍是好奇不已,她的确从来都没有恐惧和不安,只有兴奋和好奇。
那声音尚未回答,却听古羽先说出了几个字来:“那是因为,他的名字就叫做‘仇不问’。”
古羽刚一说完,就听见了有木轮碾过地面的声音。不多时,就见一把轮椅出现在铁门之外,轮椅上坐了一人,一头灰白的头发,杂乱地散着,将整个头遮住了一大半。在这昏暗的地方,也看不出其人究竟是什么模样。
那人坐在轮椅上,头低垂着,也不知他是如何发出声音的,只是让人感觉很沉闷,仿佛是个看透了世事的老人。他说的是:“原来我叫‘仇不问’,先生若不提起,我都快忘了个干净。做人做到这种程度,当真是白活了。”
小美见到来人的奇怪,心中的好奇心更甚了,便去问古羽:“师父,这就是那个在苏州地牢被救出的仇不问吗?他以前不是长乐帮的香主吗?怎么长成了这个样子?”
古羽摇着头道:“如果一个人被废去武功,关在yīn暗的地方十几年,这个人的精神还能正常,那倒是奇怪的事了。仇不问仇香主,还能和我们这样‘正常’的说话,仅凭这一点,他就应该是一个值得尊敬的对手。”
“咳,咳……”仇不问听到古羽这样说,再次干咳起来,这一次比刚才的咳嗽还要严重。咳了半天,才听他略有些激动地道:“他们没抓错人,你真的是古羽吗?那时候的古羽,可是一个颐指气使、嚣张跋扈的家伙。为了对付你,我们花了十几年时间,真可谓呕心沥血,拼尽全力。要是当年你能说这样‘正常’的话,又何至于此。”
古羽却有些苦涩地笑道:“如果十几年前的你,能像现在这样平和地和我说话,也就不会有那一次的那番对话了。那时候的你,浮躁暴戾,那时候的我,封闭自大。正是这机缘巧合,才凑成了这一对莫名其妙的敌人。”
仇不问暂止住自己激动的情绪,缓缓地道:“这倒也没错,怎么想,都觉得这事有些莫名其妙。把一个人当成一生的对手,一辈子的所有目标,就为了打败一个人,想想也觉得可笑。问题是,余和他们两个,还真愿意干这件事,还真就干成了这件事,还真让我也陪他们一起干,你说这事儿闹的。”
古羽听他说到这里,忽然抬起头来,正色问道:“这么说起来,所有这一切都是你安排的?难怪谭渡全以前没这么巨细靡遗,原来是请了你这高人相助。佩服佩服!”
仇不问这十几年的牢狱生涯,想是已经看透了一切世事,对于古羽的话不置可否,只是随意地说道:“听说你们是从汴梁一路过来的,路上不吃不喝。这桌上的东西,都是为你们准备的,先吃点吧,饿坏了可糟糕得很。我在苏州时,每天无事可做,就是把一个馒头分成一千份,呼吸十下我就吃一份。最开始,这样一天,我要吃两个馒头。一年过后,我只能吃一个半馒头。再到后来,我就只吃一个馒头了。现在,我的呼吸次数是你们的一半,自然也比你们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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