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序章 新时代(第1/3页)  1895血在烧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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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北国大地,秋风萧瑟。

    夜凉如水,雾霭的屏幔从天际一侧缓缓地拉起来,旅顺港外的海面仿佛都融浸在一片像梦一样的恍惚,只有稀疏的星星映在海面上,闪闪发亮,就仿佛撒落人间的一层碎银,凛冽的海风呼啸而来,像一把锋利的剑,在港口上空狂乱地飞舞,拍着房屋,掠着树梢,簌簌地发出“泼刺”的啸声,秋虫啾啾唧唧地鸣唱,清冷之余透着凄婉与幽凉。

    虽然血腥而惨烈的台湾大战过去了好几个月,历史的车轮已开始离开它原有的轨迹,正在加速奔向一个前途未卜的新时代,但对于北地许多人来说,除了在街头巷尾增添一份热议的话题之外,笼罩在他们心头上的仍然是对这个国家萎蘼气数的失望及对未来的迷茫,毕竟台湾离得实在是太遥远,无论取得什么样的胜利,都无法引起等同身效的的共鸣。.

    笼罩在这个国家头顶上依旧是那死气沉沉的气氛,大家虽然从台湾战事中看到一点曙光,但自第一次鸦片战争以来近半个世纪饱受列强欺凌的国人,却仍然未从挫败的深渊爬起,面对列强仍然怀着深深的敬畏与自卑。

    旅顺这夜,仍然是浑噩凄婉的一夜,刚刚经历甲午战争洗礼的旅顺港,到处还能见到断墙残椽,尸血白骨,累累弹坑,凄草幽幽,它就像是一座开了顶的巨大坟墓,被日军屠杀的2万多无辜百姓的怨魂似乎仍然聚集在上空,伴着冰冷的夜风不停地发出凄切的哀鸣。

    清政府在三国还辽接收旅顺之后,用了整整一年的时间,都仍然无法恢复这座城市的元气,苦心经营十多年的港口以及几十座炮台竟不能一日守,这已然成为横亘在北洋水师乃至整个大清朝心头忧患。

    在甲午战争中受到重创的旅顺港黄金山炮台是最先恢复战力,由于它与威远炮台夹口而峙,有如锁钥,拱卫旅顺港口门户,因此格外受到重视,内设24cm加农炮1门,12cm回家炮4门,虽然还达不到战前一半规模,但相比其他炮台来说,在火力与射程上皆是翘楚。

    夜已深沉,整个海港军城仿佛都溶进了黑色的幕布之中,风吹着树叶,沙沙地发出脆响,万籁无声,但黄金山炮台的兵舍里却依然灯火通明,噼哩啪啦的搓麻声与呼喝声不绝于耳,几个协领官与炮勇正叼着烟斗砌长城不亦乐乎,桌上也摆满了碎银和钱币,有人斗到激烈程度,浑身大汗淋漓甚至直接将号衣给脱了,光着臂膀大呼小叫。

    “喝!自摸,一色双龙会,糊啦,草他妈的狗犊子今儿开眼啦,总算给爷儿糊一把了!”一个瘦脸协领官突然从椅子上站起来,一推桌上的麻将牌,兴奋地搓着手,哈哈大笑道,“给钱给钱,他奶奶的,爷儿今天不把你们狗日兜里的钱全掏干净,谁也甭想走!”

    “草,手气真他妈的背!爷儿去撒尿总行吧?”旁边的一个炮勇模样的黑脸兵勇敞着号衣,脸色铁青地将面前的麻将牌推倒,站起来一边解裤带,一边就朝兵舍外面走,迎面吹来一阵凉风,他忍不住打了一个寒栗,嘴里嘀咕道,“作死啊,爷儿憋了半天的尿算是白憋了,又他妈的输了一轮!啊啾——这外面老冷了,连撒泡尿都要跟爷儿不对付!贼老天作死啊?”

    “你这是干啥玩艺儿?破马张飞的,能不能消停一下?要撒尿离远点,别他妈的在大门口撒,也不嫌熏死人?”那赢钱的黑脸协领官一边叼着烟点钱,一边冲着那炮勇骂骂咧咧道,“撒尿完赶快回来,爷儿现在手气旺得很,下一轮还要杀得你们这些鸟人屁滚尿流!”

    那黑脸炮勇灰溜溜地钻出兵舍,一边打着喷嚏,一边回头撇着嘴低声咒骂,好半天才摇摇晃晃地来炮台边缘一侧,解下裤子对着下面的陡坡正准备来个酣畅淋漓的飞泄,也就在这时他不经意抬头看到夜空中划过一道白白的光芒,不由好奇地瞪大眼睛,喃喃道:“乖乖,这啥子玩艺?这么闪亮,该不会又是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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