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究,像你这样的,若是给官府见到了,免不了带到堂上,弄不好就要皮肉受苦,还是赶快的离京,另谋出路吧。’”
姓朱的生了好一张利口,把这段无可究诘的故事讲得很是引人入胜,弄得周围人都忘记了此来是观望英夷,只是回头望着他,一个劲的询问:“那后来呢?”
“后来啊,这个外乡人对我千恩万谢,又送了我几两散碎银子,我到大酒缸,美美的享受了一遭。”
众人一片大笑:“未免促狭得太过了!”
那姓朱的青年男子摇头一笑:“这不过是玩笑之语,以博诸君一粲。朱某人从来不做那等有伤阴鸷之事的。”他说:“若是有人爱听朱某人说的小段,改日请到天桥来,我好好伺候您几场。”
这一下周围人才听明白,原来此人是到这里来招揽生意来了!一时间笑骂之声大起:“你小子,长毛真是比猴儿都灵!”
把伯明翰和他的随行人员安排在贤良寺住下,又带领几个人在管驿中转了一圈,做到熟悉环境,奕欣微笑着拱拱手:“特使先生,我要向您告辞了。”
“殿下要到哪里去?”
“我要到园子中向我朝皇帝陛下交旨……”停顿了一下,看伯明翰还是一脸的不明白,奕欣也知道,这样的事情几句话的功夫很难和他解释清楚,也无谓多费唇舌,回头吩咐:“英使远道而来,你们要好生接待。明白吗?”
“喳!”
再一次向伯明翰以一拱手,奕欣转身走出,钻进早已经准备好的官轿中,一路向园子中而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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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从内侍的手中拿过拟好的旨意看了看:“给常大淳的旨意中要记明一点:石达开之流若是真有心归顺朝廷,只知道提条件可不行,总要拿出诚意来。难道常大淳没有告诉他,朕把他的家人一直囚禁在刑部诏狱,甚至都没有发遣吗?难道这样还不能证明朝廷对他的安抚和诚意?简直是笑话!”
听皇帝语气不顺,军机处的几个人不敢抬头,祈隽藻回头看看周祖培,示意他代为陈奏:“皇上息怒。石达开本是拜上帝会会匪首逆之一,洪秀全等均已伏法闹市,他隐匿于湘桂交界之地,心中有畏缩之意,也是情理之中的。是故,臣以为,总要朝廷给他一些保证,他方才敢下山投案。”
“朕的话就是保证!”皇帝摇摇头,徐徐说道:“把这番话写进廷寄之中,六百里加急交给常大淳。让他派人就这样和石达开去说!朕不过珍惜他还算是个人才,和洪秀全等人略不相侔,方才法外施仁,告诉他,不要自误。天下这样便宜的事情不是很多。”
“是。”
“还有,老六回来了。你们先不要走,等一会儿一起议事。六福?”
六福打起门帘,入内跪倒:“奴才在。”
“你出去看看,恭王他们回来了吗?”
“正要跟主子爷回,六爷递牌子进来了。”
“那正好,就让他们也进来吧。”
“喳。”
六福退出去,很快的,门帘再一次挑起,奕欣、桂良、李棠阶、李鸿章、宝?、载铨、肃顺、陆友恭几个人鱼贯而入,和军机处的几个人分列东西跪倒:“臣等,恭请皇上万福金安。”
“老六,这一次你辛苦了。”
“臣弟不敢!这都是皇上将说理细入毫芒的长才教导臣弟,臣弟才能一步一步劝得英人顺应天意。”
“恭王爷这话奴才赞同。”桂良跪在奕欣身后答说:“皇上天纵之才,抚远追夕,虽历朝历代圣明之君皆无可比拟。此番奴才随同恭王赴天津办差,英人虽处处推搪,欲行以本邦俗礼,却也深为皇上天威所摄,改为行单膝下跪之礼。可见我皇上威势远播,足以令四海俯首。”
看宝座上的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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