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其间的,都是顶尖的人才?”皇帝摆摆手,中止了这个话题,“不说这个了。”他说,“今天就临时在这里议事吧。可有什么事情吗?”
“是。京中有折差送来急报,文华殿大学士杜受田杜大人病了几天了。”
皇帝一愣,“怎么了?杜师傅病得很严重吗?这件事朕怎么不知道?”
“是。回皇上话,”赛尚阿不敢起身,跪在地上说:“奴才也是刚才得到京中的回报,才知晓此事的。”
贾桢起身在炕上的几案上找了找,果然,给他找出了奏折,是留守京中的礼部尚书倭仁上的折子,内中说杜受田:‘自入秋以来,病体侵寻,自知不起,心中所念之事,唯有皇上,’又听现在国子监担任祭酒的杜受田的次子杜愕说其父‘经*名医诊治,已到油尽灯枯之境,想来年命不久……’
草草的看过折子,皇帝叹息一声,下意识的伸手取笔,又醒悟到这里不是自己的书房,悻悻然缩了回来,心里实在放不下这件事,当下吩咐一声:“传太医院薛宝善,李德山。”
很快的,薛宝善和李德山到了军机处,进门先把药箱放在一边,进门跪倒见驾;“奴才薛宝善(李德山)叩见皇上。”
“薛宝善,你回京一趟,文华殿大学士杜受田身子不好,你回去之后认真为他诊治,不论用什么方法……”皇帝想说,要让杜受田能够到热河来一趟,君臣两个见上一面,又一想,他的身体不好,在这样的季节来回奔波,于病体更为不利;或者让他能够坚持到自己明年回銮,却又怕这样的要求对薛宝善而言有点强人所难,一时间竟然无以为继了!
贾祯看出了皇上的为难,在旁边进言说道:“薛大人,皇上的意思是,能够维持多久就维持多久。总要全了皇上和杜大人一番师弟情谊才是的。”
“还有,”贾祯的话给皇帝也提了醒:“让内阁侍讲学士杜翰和你一同返京,于病榻前尽孝心。最后,军机处拟旨,让京中的恭亲王代替朕,到杜府探望,该用什么药就到大内去取,不要有任何的犹豫、拖延。”
几个人听皇帝说话都变得语无伦次起来,又觉得好笑,心中对杜受田又觉得羡慕!为人臣者,尊贵莫如帝师,诚然是至理名言!
薛宝善自然的唯唯诺诺的应了,带着李德山自去准备赴京之事,不提。
杜受田之事给皇帝添了一块心病,挥退了薛宝善之后,他说:“杜受田是朕开蒙的师傅,本来大阿哥典学之事,阿鲁特氏还想让杜师傅担任的,不过给朕驳了,说杜师傅年纪老迈,正该是在家中休养,静享含饴弄孙之乐的时候,等到大阿哥懂事一点,再派杜师傅做上书房总稽查的差事,现在看来……哎!“言下大有嗟叹之意。
“杜受田三朝老臣,累受国恩,皇上对他又是叠加恩赏,此番抱病在家,请容奴才说一句,怕也是时限已到,皇上如此降恩旨为其诊治,想来杜受田阖府上下,也当存殁俱感帝德!皇上也不必过于难过了。”
皇帝心中骂了一声:荒谬绝伦!不能当面训斥赛尚阿,转而谈论其他:“今天还有什么事?”
“是,回皇上话,新任山东巡抚张亮基上折子说,济南府并临清直隶州所属各州县,今年夏秋以来被水,被风,被雹,被旱,被虫。经该员派人勘察,虽尚不致成灾,收成仍然受到影响,新旧钱粮若是招实征收的话,民力未免拮据,他想请旨,能否免除被虫,又被风较重的章丘县等十九村庄,被水被虫的邹平县一百二十九村庄,被水的长山县四十村庄,新城县崔庄等六村庄的应缴本年各项钱粮?”
皇帝点点头,“准了。另外军机处转山东巡抚张亮基。告诉他,百姓受灾之下,民情哀苦,更有惶恐不安之意,着张亮基在任上妥善安置,不可使一家一户有流离失所之情,更加不能让百姓出外逃荒,若是于明年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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