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不会品酒嘛,待我来!“既然如此,就烦请姑娘,将这天之美禄取了来,容我品评一二!”
这面几个人说话的功夫,王有龄挪动身子,向边上靠了靠:“主子……”
“走开!别耽误我看好戏。”
“是。”王有龄不敢再说,又退了回去。胡雪岩离他最近,小小的声音问道:“雪公,这是哪一家的王公贵戚啊?”
王有龄偷眼看看,见他正兴致盎然的等待着看戏,拉了一下胡雪岩的衣襟:“不行,我还是有些腹痛,姑娘,你这船中可有如厕之所?”
“有的,”如画用手一指:“就在那边。”
于是,王有龄和胡雪岩向众人告罪一声,起身转过屏风,脚步声越来越远,似乎是上茅厕去了。
甘子义也懒得理他,坐在那里等待着,不一会儿的功夫,如烟捧着一个大大的玻璃酒瓶下来了,瓶色暗黑,看不清楚里面装的是什么,到了近前,使劲拔下瓶上的软木塞,给李慈铭和朱希淳每个人各自倒了一杯鲜艳如血的酒液:“二位公子,请品尝吧。”
李慈铭和朱希淳虽没有见过、喝过这种酒,不过他们终究肚中还是有些货色,略一思忖,已经猜了出来:“若是学生所料不差的话,这应该是从夷人之国所进的葡萄酒了吧?便是唐人吟诵的‘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饮琵琶马上催’中所言及的葡萄酒,可是的?”
若是昨夜,李慈铭的这番话定然会引得如烟真心夸赞连连,不过今天,不知道为什么,女孩儿再也没有了那份心思,勉强点点头:“说得不错。不过,这酒之一关,并非只是说出名字,来历就可以的,还要公子说出这种葡萄酒与我天朝所酿的异同之处,方算得过关。”
这就很有点难为人了,李慈铭从未喝过这种酒,又如何能够说得出来?张着嘴巴想了想,低声和朱希淳商量了几句,后者也是无奈的摇头,示意他,自己也不清楚。
甘子义长身而起,“不如我来试试?”
“你不是说不会喝酒的吗?”如烟和李慈铭同时发问。
“不会喝酒,不代表不会品酒。便如同这葡萄酒吧,就是我唯一力所能及的。你要是真取来什么茅台、大曲,我就真的只能干瞪眼儿了。”
朱希淳是粗豪汉子,听他说话有趣,忍不住嘻嘻一笑:“那好,倒要听你品评一番,也好给我长长见识。”
甘子义一手拿起一杯酒,一手拿起一双筷子:“美酒有如美人,要得遇知音,方可相得益彰。便如同这葡萄酒吧,甜中带酸,酸中有苦,今天有幸,就教你们学会怎么样喝这种酒。李兄,我帮你闯关,你也要帮我一下,方好当众演示。”
“不知要我帮什么忙?”
“借你的舌头一用。”
李慈铭乖乖的伸出舌头,甘子义混若未见,自顾自的啜了一口葡萄酒,对朱希淳说:“这位,是朱小兄吧?”
“不敢,在下朱希淳。”
“令尊老大人,德行俱佳,天下士林无不为当年老人家一番犯言直谏心生仰慕……”他端着酒杯,和朱希淳唠家常一般的说了起来,可怜李慈铭,伸长了舌头,如夏天燥热难忍的犬儿一般,用嘴巴呼呼喘气,停了一会儿,终于明白到他是有心耍弄自己,缩回了舌头:“甘兄?”
甘子义恍然大悟,看看一边笑得打跌的几个女孩儿,轻笑几声:“忘记了,忘记了。再来,再来。”
李慈铭无奈,只好再度把舌头伸了出来,甘子义拿筷子指点着他的舌头,“舌头能够感觉酸甜苦辣,是因为其上有无数细小的凸起,这种凸起的名字叫味蕾。只是在舌头表面,下面就没有了啊。”
众人以为他是在开玩笑,眼见李慈铭苦着脸,任由他胡乱折腾,都觉得分外好笑:“甜的味蕾是在舌尖,酸是味蕾是在两侧,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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