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 一个走江湖的郎中说的偏方呢。”
“好,偏方治大病。”甘子义问道:“不知道是什么偏方?”
赛香君给他解释了几句,原来,这种偏方相当古怪,是把一颗鸡蛋凿孔,然后抓一只出生不久的壁虎,让它从小孔中钻进去,封上蛋孔,挂在风凉处,等到壁虎已死,鸡蛋中的黄白之物全数干透之后,才保存起来——用之治疗烫伤,灵验无比。
只是鸡蛋好找,壁虎难寻,数年之期,赛香君让船上的下人也只存了不到十枚做好的鸡蛋。取用时,把鸡蛋取出,放在手中拍碎,然后研磨成粉,敷在患处。果然,甘子义只觉得手上清凉无比,刚才那般痛楚,一扫而空!
“果然是好手段。”他笑着说道:‘我府里也有大夫,不过却从来不曾有这样的效果,更不用提香君小姐和如烟姑娘这一颦一笑,万千风情了。“
“你呀,终究还是口花花!”说着埋怨的话,姑娘动作无比轻柔的给他敷上药粉,又用一条纱巾给他系上:“好了。”
甘子义舒展了一下手掌,并无半点窒碍之处:“如烟姑娘好手艺。多谢了。”
“你今天夸赞我的话,比之往日加在一起都要多呢。”
赛香君在一边说道:“公子的手上可还疼吗?”
“不疼了。”
“既然不疼,不如请公子到舱中说话吧。”
“也好,刚才的茶水没有喝到嘴,正好口干。”
重新烧开了一壶水,给他沏上一杯第一天到此喝过的芽茶,赛香君亲自捧着,到了他身前:“公子,今日一别,还不知道几时方能再见,奴家知道公子不善饮酒,就以香茗为替,请公子饮了吧。”
甘子义感从中来,端起茶杯,一饮而尽!“明天之后,就要与两位姑娘天各一方了。今天晚上,我不回去了,和赛小姐和如烟姑娘做静夜长谈。而且,我保证,今天晚上不开玩笑。”
“公子想尽一夕之欢,奴家自当奉陪,只是不知道,公子想谈什么呢?”
“由你们说。你们说什么,公子我都奉陪。”
如烟眼珠转了转,“多日以来,只知道公子的名姓,其他的却全无所知,不如就请公子先自呈家世吧?”
甘子义笑了,“自呈家世?还没有人这样问过我呢!”他点点头:“好吧,就和你们说了,也自无妨。我确实是天津人,不过生长在京中,嗯,我的父母均已经亡故,家中有几个弟弟妹妹,大多还在年幼,……”
“那,府里的太太和姨太太呢?”
甘子义苦笑着挠挠头,既然说了,也就不必和这两个难得真心喜欢的女孩儿扯谎,“不瞒两位姑娘,我府中妻妾甚多,争风吃醋之事也有。但总还是能够管束得住。”
如烟翻了个白眼儿,神情一片不屑,赛香君怕她说出什么难听的话来,搅了这夜来清谈的气氛,抢着问道:“那,公子可有功名?”
“说来惭愧!当年我顽皮成性,读书学剑两不成,快到二十岁的年纪,仍自是侘傺无聊度日,后来先皇崩逝,新君即位,方才有所转机。”
“公子是皇上身前近人?不如和我们说说皇上吧?”
“没有什么好说的,也不过是双肩扛着一个肉球。”看两个女子神情一片骇然,甘子义一转念间就明白了:“真的,不是我在骗你们,皇帝生得很是难看,胖胖的身子,小小的眼睛,瘪瘪的鼻梁骨,哎,怎么看也难当人君之像。”
如烟扑哧一笑;“方才还说,今天晚上不会开玩笑,就知道是在扯谎。”
甘子义也笑了开来:“不说他了,今晚只说风月之事,不提其他。”
“对了,大人这一次随驾而至,可是为皇上要乘火车巡视的吗?”
“是啊,此事你们也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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