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精神一定不会好。据说是正觉得精力不济的时候,记起其父给他的两支老山参,藏在卷袋中,找出来折下半支咬着吃了,自觉*流灌,神智奋发,振笔而书,一气到底,如时缴卷。
孙毓汶失了状元名头不算,孙瑞珍身为乡试正主考,明知其子入闱,而私心作祟,不肯自请回避的事情也给一个监察御史,名叫玉麟的揭发了出来。
皇帝闻讯,把孙瑞珍找了来,问清经过,劈头痛斥,将孙毓汶一甲第二名的名次取消,连同他上年乡试所得的举人功名也给一股脑的夺了!
孙瑞珍求荣反辱,碰得额头青紫,狼狈不堪的退出湛福堂,皇帝余怒未息,有心免了孙毓汶未来三科之内的入闱名额,还好有肃顺和翁心存讲情说项,以此事只是孙瑞珍名心未净,且孙毓汶虽身在其中,但乃父所为,并不知情为由,宽免了这一遭。
不过,经此一事,孙瑞珍小人行径传遍天下,成为清流的笑柄!
孙毓汶深知乃父所行是何缘故,口中不言,心底却发了宏誓,下一科入闱,不但要得中,而且非要在咸丰九年的殿试中一举夺魁不可,也好给老父出一口胸中积郁的闷气。
等他到了京中,是腊月二十八,已经过了封衙期,父子两个每天无事可做,白天由老父分别指点文字之功,晚上把酒闲谈,日子倒也过得痛快。
到了大年初一,早上起来,孙毓汶到翁府,给翁心存、翁同龢拜了年,由翁同龢陪着,到了外面,“今年会试主考尚不知是何人,不过不出翰林院掌院学士许乃钊、蒙古大员柏葰、左都御史袁甲三数人之外。这几个人嘛,性情各异,却都是理学大家,虽然往来‘行谒’有小兄为你引荐,但我所能做的,也仅此而已,能否脱衣而出,还是要看你的文字之功——在这些时日内要多下苦功啊。”
“是。叔平兄金玉之言,晚生永志不忘。”
翁同龢一笑摇头,“我二人平辈论交,这前辈二字,再也休提。”他说,“今儿我带你到琉璃厂去走一走,闱中所用,种类繁多,提前些时日购得,也好让你熟悉一番,省得入闱之后,慌乱难成。”
孙毓汶又有一番*,自不必提。
翁同龢回身找了找,早不见了方才所见的踪影,孙毓汶前行几步,回头问道,“翁兄?”
“哦。”翁同龢心中奇怪,是自己看错了吗?胡乱的摇摇头,歉然的一笑:“我走神了。哦,前面就是三元店了。”
皇帝一路走来,心情大好,听前面人声鼎沸,呼哨之声大起,围了好大一圈的百姓,不时发出阵阵哄笑声,心头好奇,勉力挤过去,正有两个身着青布长袍的汉子站在一张方桌后面说相声:“……所谓偷雨不偷雪,偷明不偷暗。”
他身边的搭档立刻伸手一拦:“您慢点儿,怎么叫偷雨不偷雪,偷明不偷暗呢?”
“您想啊,”捧哏的是个面貌很清秀的小伙子,天生了一副笑眼儿,挺直的鼻梁,看上去很讨人喜欢的样子:“偷雨不偷雪,有什么脚印也给雨水浇没了。”
“那要是偷雪呢?”
“转天早晨,本家顺着脚印就找家里去了。”
六福还是第一次听,忍不住扑哧一笑。皇帝一如耳就听出来了,这是著名的相声段子《贼说话》,只是不知道和后世听到的有什么变化没有?
只听捧哏的继续问道,“那怎么叫偷明不偷暗呢?”
“听见外面哗啦一声响,这家人知道有贼来了,夫妻两个顾不得敦伦之事,赶忙点起灯火,这就要倒霉!”
“怎么呢?”
“这不就是告诉贼人,我家里有几口人在,你别进来啊!”
众人嬉笑声中,捧哏的又问,“那,要的吹灭灯火呢?”
“哎,那就对了。贼人一看,这家不能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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