委屈张大人了。”和端说道。
长寿立刻问道,“这话怎么说?”
“军士所纠结的,也只有张大人食言而肥一端……”和端苦笑着向张运兰拱拱手,语带歉意的说道,“张大人,非是老夫有意菲薄大人,不过事情摆在这里,大人若是不能屈从的话,只怕事情难有一个了断啊。”
张运兰点点头,“若说委屈我 一个人,倒没有什么,不瞒几位大人说,方才在下就有委曲求全之意,只是,为万大人和长军门所拦,未能成行。”
“为什么?”和端看向万青藜,“藕龄兄,这样的事情,越拖越坏,您怎么……?”
“非是万某心怜张老弟,只是列位请想,一旦此事遂了兵士之愿,将来各省演练新兵之时,兵士再为同样的环节聚众*,又如何收场?难道就只有如法炮制,一个一个的屈从众意吗?”他环视一周,又说道,“到时候,皇上强兵员以振国威的大计,岂不是付诸东流了吗?”
和端脸一红,他着实没有见识到这一层,闻言不好反驳,不过此计不为众人采用,他也乐得事不关己,左右自己并不是专职管着兵务的监司大员,做好了无功,做坏了有过,还是让吴我鸥去费脑筋吧。
吴衍也认识到此事的严重性非同小可,一个处置不得法,各省群起仿效,皇帝震怒,自己头上的乌纱帽就保不住了!“怎么办?”他讷讷的嘀咕着,“彤浦兄,藕龄兄,该怎么办啊?”
万青藜突然眼前一亮,“对了,不知道肃雨亭现在何处?他当年在京中办理神机营事物,于兵制大有心得,若是将他请到这里,这等事定然迎刃可解。”
吴衍也给他提了醒,只是,“肃雨亭远在泽州府,时辰上如何来得及啊?”
“此时也没有旁的办法了,请大人火速修书一封,命人以六百里加急送到泽州府,今天怕是来不及了,请他明天天亮之前,一定要赶到太原!”
“好,我即刻手书一封,派人送去泽州府。”
当下,就在太原绿营驻防兵营的大帐中,吴衍写了一封信,时间上容不得他认真交代清楚,只是说绿营兵士有哗变之虞,万望雨亭兄再展当年京中练兵长才,接信之后,即刻启程,太原府上下翘首期盼云云。
随后找了个巡抚衙门中能言善道,名叫蔡斌的,带着书信立刻出发,同时还带着二十名亲兵小队的兵士,一定要在明天天亮之前,把肃顺从泽州府接到太原府来。
不到午时,蔡斌从太原府出发,一路死赶活赶,到了晚上亥时刚过,终于看到泽州府的城墙了,“大人,不如休息一下吧?弟兄们都要累死了。”随行的一名亲兵小队的队长说道。
“你当我不想吗?”蔡斌双腿内侧磨得血肉模糊,动作之间疼痛难忍,但难忍也还是得忍着,“少废话,叫门!”
门楼上有城守营兵士巡逻站岗,肃顺新官上任,首先就把整肃的矛头对准了城守营,连同参领生瑞继,带下属的各级僚员,几乎都给他参了个遍,旁人知道他来头大,招惹不起,只得强打精神,认真操练,一月有余的时间虽然还看不到什么彻底的成效,但营中那种疲滑之风,却也多有收敛——泽州府百姓都知道,新任知府大人是个冷面冰心的,安善百姓不必怕,那些心中有鬼的,最好迁地为良,落在他手里,可不是当耍的!
站岗巡夜的士兵听到城下的呼喝,向下看了看,“有什么事?明天一早开城门再来!知府大人有令,错非是有兵部的勘和,或者是皇上的圣旨,就是巡抚大人来了,也不给开城门!”
蔡斌心中大恨,拿起马鞍边上挂着的羊皮水囊咕咚咕咚的使劲灌了几口水,对小队长说道,“告诉他,就说是巡抚大人派我等来的,有紧急公务,要请知府大人连夜阅看!”
这样喊过,城门上的兵士依旧不听,以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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