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15节 荒唐贝勒(2)(第2/4页)  清山变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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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家里。

    “这是什么地方?”

    “大奶奶,你进去一看,就知道了。”

    这些地方错不得一步!奎大奶奶如果执意不肯往里走,自然无事;这一进去,就再也出不来。澄贝勒人物俊俏,起居豪奢,奎大奶奶居然就安之若素了。

    那镇国公兆奎,丢了老婆,自然着急,向步军统领衙门和大兴、宛平两县报案寻查,久无消息,直到三个月后,查封一家戏园,方始发现。

    这是康熙十年定下的禁例,‘内城永行禁止开设戏馆’,但日久顽生,开了抓、抓了开,隔多少年便要这样来一回。那一次也是巡城御史指挥兵马司官员和差役,封禁东城一家戏园,有个兵马司副指挥认识奎大奶奶,发觉她也在座听戏。

    再一细看,憬然而悟,悚然而惊,知道兆奎的老婆是丢定了,因为当奎大奶奶起身走避时,有四个壮汉前后夹护,那兵马司副指挥也认得他们,是恭王府的护卫。常随澄贝勒一起出入的。

    不论如何,形迹总是败露了。不过兵马司虽归巡城御史管辖,却不敢将此事贸然呈报,怕巡城御史参上一本,事情闹大,跟澄贝勒结了怨,不是件当耍的事。

    公事只能私办,兵马司正副指挥登门拜访,还见不着澄贝勒,由管事的接谈,宛转诉明来意,希望私下说和,让镇国公兆奎自己来销了案,免得悬案不决,彼此不便。

    和是可以,为了让兆奎另娶一房妻子,拿几百两银子出来,不算回事,就怕这一来授人以柄,一状告到宗人府,是惇王在当宗令,必定会有严峻的处置。载澄什么人都不怕,就是畏惧他这位五伯父,所以听得管事的报告,面有忧色。“唉!”他叹口气,埋怨奎大奶奶,“我早就说过,你少出去,果然就惹了祸了!”

    “哼!”奎大奶奶气鼓鼓地说,“三个月的工夫,就去了一趟前门,赶了两趟庙会,连今天算上,包里归堆才四回,还算多吗?什么‘惹了祸了’,这象你澄大爷说的话吗?”

    “你不懂,只要跟宗人府沾不上边,我就不怕,你不知道我们那位五大爷的撅脾气!嗐,够瞧的。”

    “那么,你说怎么办呢?”

    “依我说,”澄贝勒想了想答道:“先回去住两天,把你那口子敷衍好了,随后再想办法。”

    “哼!你倒说得好,”奎大奶奶脸色突然变得严重了,“你想就此把我扔掉,可没有那么容易!别人怕你澄贝勒,我可不在乎,要不信你就走着瞧!”

    “你想到那儿去了?犯得上说这话吗?”

    她也知道澄贝勒少不得她,想想事已如此,真也得有个了局。不然,老躲着不能出门,成了个黑人,决非善策。这样想着,便毅然决然地说道:“你能不能想办法,给兆奎弄个差使?”

    “这倒可以。弄个什么差使?”

    “总得副都统什么的。”

    “好办!”澄贝勒会意了,“就这么着,我给他弄个驻防的副都统,调虎离山。”

    “你又瞎说八道了,”奎大奶奶恃宠,说话口毫无忌惮,“那有宗室公爵放出去的?这也不去管它了。你再给我一千两银子,我自己去料理。”

    带着一千两银票以及澄贝勒的诺言,奎大奶奶带着小云,当天就回了东直门大街金太监胡同,兆奎家的人,无不惊奇,争相问询,何以忽然失踪?奎大奶奶只答一句:“意想不到的事。”再也不肯多说。大家再问小云,小云受了告诫,尽自摇头不答。

    那奎大奶奶却是声色不动,仿佛回娘家住了一阵子回来似的,找了管家来问家务,那处的房租缴了没有,那处庄子上的收成如何,又嗔怪到了九月还不拆天篷,家里杂乱无章。一顿排揎完了,再问家下使用人等,谁的媳妇坐月子了没有,谁的老人身子可好?依旧是平日恩威并用,精明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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