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62节中法(3)(第2/5页)  清山变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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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军心稍定,查问河堤失守的原因,才知道法军炮弹,恰好打入河堤上的铁炮炮口,轰然一声,炮口炸裂,堤下清军闻声大骇,仓皇四散,牵动了黑旗军的阵脚,以致不守。

    刘永福气得说不出话,唐景崧心里自然很难过,召集部下三营官密议,预备夺回河堤。于是招募死士,定下赏格,首先登堤的,保升守备,请赏huā翎。到了四更时分,发动突袭,无奈这天刚好是十一月十五,月明如昼,须眉可见,堤上的法军,得以展开有效的防守,三进三见,死了六七十个人,仍旧不能得手,只好退入城内。

    转眼天明。刘永福下令尽撤全城入城,准备固守。那知城门一开,信奉天主教,亲近法国的越南教民,趁机混进城来,良莠莫辨,而且身为客军,无从阻止。刘永福的禁令,无形中废除,果不其然,第二天法军攻城,彼此轰击了一天,到傍晚时分,越南军民里应外合,改着白衣,作了投降法军的准备。

    大势已去,黑旗军只好撤出山西,往南败退。仓皇中不知唐景崧人在何处?刘永福痛不欲生,悬赏二万两银子,募人入城救唐景崧。应募的一共六个人,无功而返。其实唐景崧已经逃出山西,与刘永福相遇于兴化,两个人抱头痛哭,商量着整顿溃卒,反攻山西。

    这一仗辎重尽失,第一件事就是要设法补充子弹。派人到北宁请领军械,及朝廷所赏的十万两银子。结果广西提督黄桂兰,只拨了不足一战之用的两万发子弹,赏银分文全无。

    这些都是截止到五月初发生的事情,李鸿章简单的说了一遍,又说道,“王爷,凡事总要先朝坏处去想。两国交战,常有之事,不过总有和的时候。从古以来,几曾见两国之间,数十年干戈不息?若有其事,亦必是两败俱伤。”他说,“现在谈到越事,我说句粗鲁的话,清流是拆烂污的人,王爷是替他们揩屁股的人。不过拆烂污也有拆法,总不能拿屎盆子往自己头上扣。”

    听到这里,恭王大为动容,七分惶恐,三分羞恼,正一正脸色,带着责问的语气说:“何出此言?”

    “王爷请想,说到这上头,我明白,荣仲华更明白,他为什么一再打电报回来,说是只好暗中接济刘永福?他的主张对不对不说,这样做法是有深意的,为了将来议和,法国抓不住中国的辫子。”李鸿章说到这里停下来问道:“王爷,请问您一句,您说法国在越南用兵,有些什么好处?”

    “无非割地赔款,沦为附庸呗。”

    “割地有之,赔款如何?越南赔不出兵费,真所谓‘不怕讨债的凶,只怕欠债的穷”法国难道就空手而回?”

    “莫非……?”奕恍然大悟,“莫非法国要将赔兵费的责任套在中国头上?”

    “正是”李鸿章点点头说,王爷所见极是人家千方百计要套上来,你还伸长脖子唯恐他套不上,岂不是太傻?目前调兵遣将的廷寄,颇有泄漏出去,落在新闻纸的访员手里,大登特登的。将来交涉追究到责任,我们自然可以不承认。但如说下诏宣战,或者用‘明发’激励军民,煌煌上谕,天下共见,要想赖都赖不掉:那时候人家求索兵费,请问何词以对?“

    果然,照李鸿章所说,如果公然宣战,脱不了责任,岂不是拿屎盆子往自己头上扣?奕大为领教,当即表示:“嗯,你说得对这番话,我明天一早就进宫去,要当众向皇上陈词”

    说到这里,正事谈完,李鸿章从靴页子里,掏出一个小红封袋,隔着炕几,双手奉上:“转眼皇上的万寿,宫中必有些开销,接下来是王爷的生日,更不能省。鸿章分南洋廉俸,预备王爷赏赐之用。”

    恭王略微踌躇了一下,将封袋接了过来。袋口未封,抽出银票来一看,竟是四万两。他吓了一跳,“太多了,太多了少荃,受之有愧……。”

    “不”李鸿章将双手往外一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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