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国远甚——我大清皇帝陛下,天纵之君,即位之初早有上谕,以实事求是四字为治国根本。断不能效法chun秋愚夫如齐桓公者,以讳疾忌医为能事。故而此番征战南海,护我属国,维我虎威,保我海圉。”
“这正是需将士用命,殊死杀敌的时候。而两国jiāo手,兵凶战危,死伤在所难免。何足道哉?”沈葆桢神sè平静,侃侃而谈,“再有,士兵不论是习于水战还是惯常陆战,都是国家部曲,国家养兵千日,用在一时,我大清将士受皇恩深重,皆有粉身杀敌之决意。这一层,却是法军万万不能相比的了。”他的语句至此一顿,目光环视一周,“这是我所说的,法军战力不及我大清海军的第一个缘故。”
“那,第二个缘故呢?”
“第二个缘故嘛,就是我大清祖宗有灵,绪统不绝,时逢明主”沈葆桢说道,“列位想来也知,这一次对法作战能够大获全胜,是凭远字级铁甲舰建威海上。而这种铁甲舰,依靠是我我中华皇帝陛下天纵奇才,圣手描绘舰体蓝图,jiāo付英国造船厂费六年之功打造而成——我大清有如此生而知之者的明主,小小法国,算得什么?”
胜海舟几个给他说的目瞪口呆咸丰皇帝手绘铁甲舰蓝图一事并不是什么秘密,在日本人一开始想来,这不过是中国人称颂皇帝圣明的吹捧言论,舰船的制造是需要非常高的专业水准的,咸丰皇帝从来不曾涉猎于此,如何会懂得?后来才知道,这居然是事实——想不到沈葆桢居然把这样的事情也拿来作为战胜法国人的缘故之一。
“这……”他迟疑了一下,又不死心的追问道,“那依阁下所言,贵国海军将士疏于经验,又当如何?”
“此事易尔。只要多加训练,兵士质素自然会日渐增加。且不说此次战后,舰上所属经历血火磨练,均已经成为独当一面的将才,日后分发各处,以xiong中所学,战场所经,传授新人,自然可以收效。”
“照阁下这样说来的话,似乎假以时日,大清海军就要天下无敌了?”
沈葆桢忽然笑了,古怪的向胜海舟眨眨眼,在这样的场合做出这种近乎狎侮的动作,令日方众人为之一愣,很是搞不清楚他的用意何在,胜海舟的话没有什么可笑的吧?“本官忽然忆及一件旧事,觉得有些好笑,并无促狭之意,请阁下谅解。”
“不知道是什么事如此好笑?”
“说起来,这话是在与法国人一战之后了。皇上御驾亲临大沽口,召见参战官兵;更赐宴封赏,之后有一次,本官到御前回奏,和我皇帝陛下谈及战情,本官经皇上训示,便如阁下一样,不瞒阁下,我所问的问题,和您也是全无二致”
“哦?”这件事是连杨廷辉等人都不知道的,听他在这样的场合说起,也大感好奇,“不知道贵国皇帝陛下是如何说的呢?”
“我皇帝陛下说,若说海军战力,英法等国固然领先我大清多年,但亚欧之国,彼此路途遥远,远兵攻坚,智者不取。所以,几乎可以忽略不计。若说在日后唯一能够和我大清海军相抗衡的,也只有日本海军了。”
三条实美、胜海舟等人相视骇然沈葆桢断然不敢在这样的场合假传皇命,也就是说,此事一定是真的。但中国皇帝为什么会说这样的话呢?
“我当时觉得奇怪,便向皇上请教。皇上对我说,日本海军,天下无双,而且……因为一些缘故,甚至要超过大清海军。只盼望着,两国能够长久安定,绝不发生战事,否则的话,就实在是彼此的大不幸了。”
沈葆桢的话语焉不详,特别是几句最主要的话没有说出来,这让胜海舟、西乡从道等人心痒难耐,不过这会儿又势必不能追问下去,只好把一双双亮晶晶的眸子盯着他,只盼着他不用旁人发问,主动作答才是完美。但后者似乎无意多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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