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双方几乎全无预料的情况下打响了!
日军军舰中发射出的第一发炮弹,是在奈良号鸣响汽笛之后的二十五秒钟之内。炮手的名字叫川村太郎——他是七年前死在中国北京的川村纯义的长子!在奈良号前甲板二号炮塔担任炮手。
清军的舰队刚刚落下铁锚,在海上休息,忠于职守的瞭望员也已经看到对方舰上高大的桅杆与航海舰桥,但七海里的路程,让他误以为这是一艘从北部赶来,和己方汇合的友舰,而两万米的距离,已经是日舰奈良号主炮的最远射程,但现在,双方相距不足一万三千米!
瞭望员远远的看见,对方舰上似乎升起了一朵白云,心中还觉得有点好笑:这是怎么回事?突然!一个恐怖的念头闪过,“是敌舰!距离我方不足七海里!正在向我舰开炮!”
高高的刁斗下面,士兵正在嬉戏,闻言有人抬起头来,“你说什么?”
“有敌舰!”瞭望员的话音被划破天际的厉啸所掩盖,炮弹落在泰山号和万黄号之间的水域,近失弹炸起数丈高的粗大水柱,再落下去的时候,海面一片污浊!
350毫米巨型炮弹的威力如此之大,连海底都被其无与伦比的破坏力伤到了!
这一次不用瞭望员再招呼,清军都知道战斗开始了!伴随着尖锐的警笛声,海面上的清军各舰忙做一团,纷纷升起锚链,调转船头,做最初的战术规避动作。
但即便如此,清军还是失去了最佳迎战时机,胜海舟本意不想就此与中国舰队在这片海域开战,但川村太郎为怒火所激,率先开炮,暴露行踪,再想避让已然不及,也只好将错就错——如何处置川村太郎,是下一步的事情,还是先打好眼前这一仗吧。
一声命令下达,日军九艘军舰同时开火,舰队摆成和中方同样的雁行排列方式,船速陡增,同时抓住这清军立足未稳的机会,猛烈的向对方倾泻着炮弹。
清军猝不及防,在一开始就失去了战场的主动权,眼见炮弹如同雨点一般在舰队左右落下,阴山号和万黄号率先中弹,前后甲板和舰桥上分别冒出了黑烟。其余各舰则给对方打得抱头鼠窜,狼狈不堪,自保兀自不暇,更遑论对敌作战了。
“给舰队发旗语,以我舰为中心,成两列纵队排列!”恩寿大喝声中,有人胡乱答应着,出舱传令。
“轰隆!”一声巨响,泰山号重重的挨了一炮,左舷被撕裂,三门速射炮立刻报销,还带走了十余名炮手的生命。紧接着又是一炮!这一炮的落点比之刚才的一炮稍高一些,位于其上的备用火力指挥中心也被这一炮摧毁,不用派人去看也知道,里面的人都被炮弹的巨大威力撕成了碎片!
“报告管带,轮机舱还要十分钟才能达到最高马力!”
恩寿嘀咕着痛骂了一句,十分钟?十分钟之内,自己这艘舰艇不知道要挨上多少炮了!回身看看,邓世昌却不在身边?“谁看见二副邓世昌了?”
“刚才看见他出舱去了?到哪里去了不知道!”
有人在舷窗前探身向下看看,“哦,看见了,他正在指挥炮击!”
战斗初初打响,邓世昌就到了舱外——他的性情的越临大事,越是心如止水,以他的判断,这一次己方舰队吃亏是铁定的,如何能够在吃亏之后,捞回一些本钱,才是海军应该第一优先考虑的。眼见中国舰队的诸舰都陷于苦战——不,算不上苦战,只能说是被动挨打——的局面,就要靠身为旗舰的自己,起到作用了。
他快步跑出舱室,到了一号炮塔边,一把拉住一个浑身颤抖,手脚都没有个安放处的炮手,扬手给了他一个耳光,‘啪!’的一声,清脆无比,“有多少人死伤?”
“有……没有!”
“那你哭什么?”邓世昌痛骂着,探身进去看看,果然,里面没有人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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