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别的地方了,在里面心甘情愿地被迅速吸收掉,肩变宽,膝盖关节液在充盈。还听到心脏被逼无奈,气得上下乱蹦,已经跳到脖子里,落在嗓子眼儿,它歇斯底里地紧急喊话:老天爷!
所以罗汉站起来了。大家起身,往前走。一步一步,踩着抬木头的号子向前挪步,一句一步,都跟着喊,一步一个同声‘哎嗨!’。带头的喊号子,都是即兴发挥,临时乱编,瞎喊着唱。这回起身迈步,唱的是:
我的娘啊,哎嗨!
不能活啦,哎嗨!
千斤树呀,哎嗨!
压出怂啦,哎嗨!
小罗汉呀,哎嗨!
整死人呐,哎嗨!
屋里的呀,哎嗨!
要改嫁啦!哎嗨!
。。。。。。
那是吃苦卖力的初民们被压出来的诗意,后来诗经,先秦汉唐魏晋的四言五言骈体,就是这么从原生态里发展出来的,虽然文雅华丽多了,基本情致,大致也差不离。
他们越喊‘哎嗨’罗汉越生气,气得上火,火顶着气,气顶着力,不仅走了三十来米,还走上了木棱上的跳板,还站在料堆顶上,和另外七个超自然的蚂蚁把巨木撩在上面。
这群野蛮的人类,到处干没法儿干的活儿,脑子根本不想,里面全都是乱七八糟比这还糙得多的歌词儿,调动起荒唐的一缕缕兴致,像钢筋一样横七竖八,愚昧地支撑着。
可是罗汉那天莫名其妙地觉得回来了,回到了久远的,差点被忘了的老家。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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