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三十八章(第2/3页)  最后的神话民族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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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跑出来看,还是没人。

    分析了半天,也没个所以然。二人都是北京学校教育出身,虽然听到了千年之外意义不明的声音,感觉不太对,却已经习惯了不理解的事情,不必细问,就睡觉了,高兴有些不放心,拿一把厨刀塞在枕下。

    拽虎自从听说了北京的情况,天天来,后来索性拿个馍,晚饭也来一起吃,他以前不敢进这院子,因为是凶宅,自从崇尚北京c追求现代文明,就乍着胆子往里进。拽虎为了理想,可以别的什么也不管,后来习惯了,就也不再怕。

    一到来春,乡民断粮。罗汉他们不会断,政府规定,每年有五百二十八斤毛粮,够,从生产队的粮食里划拨,言谈中知道,拽虎基本上没吃过饱饭。罗汉不明白,怎么自己的氏族开创了农业的地方吃不饱饭了,不理解。高兴每次多做一些饭给拽虎,慢慢的拽虎就更有回家的感觉,还学会了几句北京话。

    一个黑夜没月亮,深更又有人来敲响门环,出门观看,没有人,罗汉和高兴这回有点儿感到心惊,对看一眼,心领神会,一个搬梯子上墙,一个回屋去拿手电筒,高兴架上梯子,趴在院墙上头往外头偷偷观瞧,罗汉拿手电筒躲在门内,取下门栓,要打鬼。

    一会儿,从树后转出了一条黑影,脸看不清楚,分不出眉目,两只眼睛却炯炯有神,很亮,露一口白牙,自己对自己笑,摸到门前来又要拍打门环,高兴一声喝喊:“来啦!”

    罗汉早已取下了门栓,开门扑出去就打,没想到,觉得自己的袖口一动,就没了重心,一个马趴摔到了门外地上,翻身坐起,定睛看那个鬼,一边在地上摸手电筒,想看看鬼长得怎么样。

    那鬼竟走过来搀扶,嘴里还在问:“摔着没有?”说话还是北京口音。

    高兴从梯子上也下来了,跑出院门外,刚想从后面抱那个鬼的腰解救同伙儿,那鬼一转身,举手拦住,说:“别打,别打,是我,我是拽虎。”

    原来,拽虎心血来潮,用草灰涂了脸,夜半敲门想逗他们玩儿,是个误会。

    高兴用手电照看拽虎的脸,仔细认人,随手抬手弹他一个脑奔儿,问他:“上次半夜敲门的,是不是你?”

    经过盘问,不是。

    这次,拽虎是队长派来的,通知他俩晚上出趟工。

    晚上出工,是去邻村盗水。没有水庄稼不抽穗,队长心急出此下策。

    从前,四周河道干枯以后,剩下黄土沟壑,村与村之间为了抢水常聚众械斗,村中的人家,还有旧时的兵器,后来都进步了,不打了,实在不行,偷一点,解燃眉之急,夜间摸过去扒开公共水渠,改变水的流向,引到本村的田地。

    罗汉知道,从惊蛰到小满,是农耕社会抢水的白热化季节,也有事情越闹越大,演化成部落战争的,水,是农人的命。

    那天月黑风高,野外伸手不见五指,队长带着偷水的小队在黑夜中走成一行,后面的人,一手搭住前头人的肩膀,一起迈步,深一脚浅一脚,小心翼翼,怕掉进塌陷的墓穴,还悄声用方言协调步调,相互不磕绊,说,左c右c左。

    他们到了渠上就开挖,把水引进了自己村庄的田里。

    那次夜行出更,让他们发现,外村也有个盗水沟,在玉米秸的覆盖隐藏之下,正悄悄把本村的水引走。大家很愤慨,认为不像话,行为太苟且,很气人,正要堵住,从不远处土坡的后面,就立起一个人,是一个披头散发的女的,她不出声,在原地跳三跳,歪一下头,又跳三跳,歪一下头,摆动长发,然后弯腰捡起土坷垃往他们这边扔。

    此时大家同时想起当地乡传中一位女子,这人天生丽质,是州府县三级名花,可惜还没出嫁就夭亡了,此恨不已,所以夜间不忙的时候,喜欢在田间漫游散步,健美健身,顺便寻找如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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