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义功臣被共进会、同盟会联手挤出了军政府高层,孙国安出走、吴醒汉成了巡防营的管带、吴兆麟被闲置、熊炳坤成了应声虫,便是他,若不是还有个同盟会的身份,能不能保住参谋处的位子还是个未知数。
饶是如此,他心中也对武昌如今之举甚为不满,两人书信之间已经不止一次责问如今的湖北军政府到底想干什么。
可见政治之黑暗。
屋内一阵短暂的沉寂,门外突然传来一阵咳嗽声,一个略有些苍老的声音传来:“老爷,晌午已过,先用些饭吧……”
是梁家的老管家,梁钟汉三人都没有吃饭的心思,便由梁辉汉开了口:“东叔,你们先用吧,我们暂时不饿!”
“哎,好咧!”
门外叹了口气,一阵脚步声逐渐远去了!
“不用再等了,大哥。这天都已经过了晌午,看来最后还是李汉棋高一着,只怕那边已经失败了!”
屋内有一口老旧的西洋钟,还是老太爷在世的时候,从汉口买过来的。梁辉汉看了眼时间,已经快到下午一点了,这么久都没有消息传过来,不要说已经失败了!
这时院内咳嗽声又响了起来,梁耀汉皱起了某头:“东叔,你们先用饭吧,我们暂时都没胃口!”
“咳咳……不是,三爷,外面有人求见,说是刚从应城过来的,有急事通知老爷……您看……”
外面老人的话还没说完,这门就被啪的一声推开了,只见梁钟汉一马当先走在三人的最前面,几乎是顶着一队略有些泡肿的赤红眼睛,急声问道:“东叔,他人在哪里?快……你……去请他过来!”
他点了一个正站在院门口警戒的士兵,说道。
“回老爷,他现在就在院子外面呢,穿灰衣服的那个!”
“是!”
士兵得了指示之后立刻便出了院子去寻人,没要多久便将一个如今看上去分外狼狈的灰衣年轻人带了进来。
三人心中噶的一声响,尤其是梁钟汉身子摇摇欲坠,一瞧见来人如此模样,那里还不清楚昨日的行动只怕已经彻底失败了。
“梁司令……梁司令,快……快下令加紧城防,汉川危矣,汉川危矣!”
来人正是陈忠泽。
却说那一日在县衙大牢中凑巧看到了被抓的‘铁血革命社’军务部长---谷文之后,他心中便隐隐有些不安,总感觉自己等人的行动极有可能已经走漏了风声。尤其是前日他威胁昔日下属,从城防队中搞出了不少的火药,结果昨日他再想去找他弄些来,却发现找不到他的人影了,询问了他住处的同伴之后,才得知他已经被几个人给带走了。
陈忠泽当时便是心中一惊,愈发感觉到了可能走漏了风声,回去之后更是不经意之间发现自己的住处被人动过,有几封他的家书甚至还被人掏出来看过,里面有一封的褶印明显不一样了。
可惜他发现的时候已经太迟了,陈忠泽已经基本肯定了早有人盯上了自己,便匆忙的离开了自己的住处,想要去通知其他人,不想自己还是慢了一步,去了几处都遇到了正在展开抓捕的军政府士兵,只得自己躲进了临近郊外的一处隐蔽地方,先行躲藏了半夜。
到了下半夜风声稍微小了一些之后,他方才敢逃出来,在农家偷了一匹驴子,绕行孝感之后方才转向汉川,所以到了中午时分才赶到这里来报信。
“先生快请屋子坐着,慢说慢慢说来……”
梁钟汉三人忙请他进屋。
陈忠泽叹了一口气,“梁司令还是快些加紧城防吧,昨夜的行动应该失败了。我方才在十五里外碰到了从鄂中开过来的大军了,不出意外应该有三千多人,还有带着不少的火炮,一路行来杀气冲天,想必李汉贼子已经从被俘的人口中得到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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