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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世凯还真未收到云南反正的消息,只是他知道那朱尔典断不会拿这来骗他,心中却是已经相信了!
他心中暗叫不好,因为云南独特的地理位置决定了它之一乱,附近贵州、广西必要收到影响,甚至祸乱还未平息的四川,都有可能因此再陷入慌乱之中去。到时候南方极有可能面临全线沦陷的危险。
南方因为地理多乃富庶之地,早几十年前的太平天国起义之时,朝廷也是因为那‘太平军’一直都未能完全占领南方富庶之地,方才在最初的太平军的兵锋之下得以苟息,最后调动全国之兵,历近十年之功方才平息了它。
这一番若真给南方的革命党夺了去,到时候这个国家莫要说是他复出了,便是当年的香帅、老北洋大臣李鸿章等都全建在,也未必能够再一次平息下南方的叛乱了!
何况南方动静极大,北方也不是一点动静都没有!
一场甲午中日战争、又一场庚子之祸,这个国家已经经不起半点折腾了!
心中万千念头转过,不过他却面沉如水,不动声色的听着,但没有插嘴,直到朱尔典停下话头,他仍沉默不语。大清王朝如今是个什么模样,不用朱尔典说,他心里比谁都清楚,民不聊生,叛乱四起,列强侵逼,处处都是末日景象,忧国之士无不痛心疾首,也就那帮旗人自我感觉良好,这个时候居然还想着将朝堂上的汉人势力扫荡尽净。
没了汉臣,就靠那帮只会欺横霸市、玩鸟抽烟的八旗子弟吗?
这样还不如寄希望于飘渺的天意呢!
见他还不表态,朱尔典暗骂一声狡诈,不过他此番前来正是为了拉拢与他,当下便耐着性子,准备与他好好介绍一番!
只见他微微顿了顿,看了袁世凯一眼,接着说道:“不知阁下可知我西方文明之国——法兰西!贵国当前之情况不似我国那般行使的乃是较为温和的‘君主立宪制’改革,而是类似于当年那法兰西式的暴力革命,即以暴力摧毁一切反对之声音,重新建立一个全新的共和体制。请恕我之前,美利坚合众国的出现只是偶然,它的道路也不可复制。而贵国当然要效仿法兰西,我等驻华使团之中无一人对贵国之未来抱有半分期望。当年这法兰西自君主路易十六世失去政权之后,经斐扬派、吉伦特派、雅各宾派等诸多革命党人领导,却反而将一个原本与我大英帝国国力不相上下的强大帝国折腾的死去活来,最终法兰西若不是出现了‘拿破仑皇帝陛下’这般雄主,也不可能将革命推行数十年,最后还不是失败了去,直到上个世纪七十年代的普法战争之后,法兰西方才终于完成了革命,建立了‘法兰西第二共和国’。”
他深吸了一口,吐出一个浓浓的烟圈,“阁下,请恕我冒昧,我认为贵国并不拥有革命之根基,否则一旦革命之后,这一个主导远东的庞大帝国将会彻底陷入慌乱之中不可自拔,白白便宜了其他国家!”
毫无疑问,这个其他国家中肯定有一个是指一向对远东土地抱有浓厚兴趣,并期待在东方获得更大利益的‘沙皇俄国’,大英帝国虽然与他结盟,不过双方不仅是盟友,还是敌对了百年的竞争对手,在中东、巴尔干、甚至远东地区都有着不可调和的矛盾。何况如今欧洲局势并不安稳,拜德意志第二帝国的那位野心勃勃的皇帝陛下所赐,这两年来欧洲的局势越来越紧张,眼看着已经到了不可调和,战争一触即发的地步了!
在这个关键的时候,大英帝国决不能允许北方的暂时盟友—沙俄不专心为其分担来自‘钢铁巨人’——德意志第二帝国的压力,反而将注意力转向了这个也不安分起来的远东!
而对远东有兴趣的可不止沙皇俄国一个,矮巨人——日本自1905年‘日俄战争’击败了巨无霸北极熊之后,这几年在国际舞台上越发骄横,就差没挥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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