廷新任命的第十一协协统马继增,只是将直隶、山东两省所募新军划出一部与他组建了第十一协。除此之外还将南下的第一先锋第一协重任交给了他,又在他被伏击后为他堵住众人之口,强行将那大败的消息*了两日不叫外漏。对于这位早年的老下属,虽然之前的三年中李纯不曾去拜会过失势的袁世凯一次,但是对于同样赋闲在家的老上级王士珍,却给予足够的尊重,三年来逢年过节都没少往他的府上送些东西。
叹了口气,王士珍却知道,这一次自己便是想要保他也不可能了,只得开口道:“秀山啊,这两日随着南方乱党的宣传,你在武胜关被伏击的消息已经传遍天下,如今连京城的那帮闹腾的人跟洋人都知道了,大人压力很大。京城那边摄政王没少拿你说事,袁大人没法,已经派人送来了急电,将你先行革职查办。不过你放心,我已上报大人,请求留你在我身边做个闲职参谋,等战时我为你安排一下,剿灭了南方的乱党之后,你也未尝没有洗清身上罪责的可能!”
一旁李纯苦笑,起身拜他一拜,说道:“多谢王帅……罪臣已不敢有任何奢望,只是生气自己没能小心一些,为我大军先拿一功,白白辜负了王帅的栽培!”
他如今这般的狼狈模样,当真是见者伤心。
王士珍不忍看见老下属没落,只是他遭此败自己已经无力遮护,话到嘴边几次要讲出来,最后犹豫了半天,化作一声叹息,“你起来吧,都是自己人!”
伸出左手虚空一托,示意他起来说话。
他的左手之上只有四根手指,左手无名指已经断掉了。那是甲午中日战争之时,侵朝日军分四路猛攻平壤的清朝驻军,他率领炮队学兵坚守在城上顽强鏖战,后来人手不足之时亲手操炮,轰击日军,在那一战中丢失的,除此之外他的额头左上部也在那一战中被弹片击伤,留下一寸多长的伤口,至今还能看到淡淡的伤痕呢!
不过他从来不惧别人看他留下残疾的左手,反而没有有人注意,都会非常自豪的与人详说那一战,北洋三杰之中就属他对日人最是敌视,其次才是那段祺瑞!
李纯起身的一瞬,一抬头正巧看到了王士珍左手那根断指,他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喉咙一阵滚动,不过最后还是强忍了下去,没有开口。
可是他还是小瞧了王士珍的眼力了,他一直盯着李纯,自然看到了他面上的表情变动。联想到这几日来面对着军中的不少指责之声,这李纯倒也认了命一般,任由背后暗骂嘲讽,始终不对那日被伏击时的情况解释一番。而他手下的士兵他也询问了几个,可惜没个章法,没问出什么他想知道的事情,现在见他终于有了一吐的想法,自然要借机询问一番:“也罢,今天趁这机会,秀山啊,这里没有外人,给我说一下你对南方乱党的观感吧!这两日南下大军都被阻在两座雄关之外没有半寸之功,我也不好在大人那里有所交代!”
李纯叹了口气,“回大帅的话,这话罪臣本不该说的,因为难免有为自己脱罪之嫌。不过大帅既然问了,罪臣也不含糊,便将自己的一点浅薄发现如实禀告大帅!”
他微微顿了顿,稍微沉吟一下,“大帅,武胜关之失吾不知何为,这两日方才知道乃是那反复无常的小人孙国安窃城献关导致武胜关之失。罪臣那日被俘,虽说一开始的确被那乱党打了个措手不及,却也不至于毫无反抗之力,麾下皆是精锐之士,度过了最初的混乱之后,罪臣迅速组织各部反击,一度攻至两侧山岭。只是那乱党完全不似情报显示那般装备低劣,甚至自动小炮装备比我北洋精锐还多,士兵敢效死力。我知手下数千之众攻上山顶,却俱都折损在了那机枪之下,乱党征调数十机枪置于两侧山岭之上伏击,才致罪臣一场大败!唉……悔不该……”
王士珍点了点头,这两日前方传来不少消息,提起关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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