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观咱们已经在渭源休整了两日,现在士气正足呢,光这一点咱们便占了优势。县城被咱们占去了,附近有没有什么小镇,何况斥候不是说了吗,发现敌人挨着河扎了营,河边就算有些小树林,但是真能挡住咱们无敌的骑兵吗?还不是一个冲锋的事情?要说防备咱们的确可能比不上对方,但是要在外面跟咱们打,他得来多少人才够三少冲杀的!”
马廷勷有些诧异看了他一眼,没想到他大烟鬼还能有这般见底。从骨子里来说,马廷勷根本看不起陈密,一直认为对方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家伙。要不是他父亲马安良三番两次交待不可轻敌,要多准备军队,他都懒得将步兵带上,按照他地逻辑,步兵应该全部解散,多出来的军饷和装备,全部用于骑兵还差不多。
不过今天这陈密却是让他见识了,他这话说的不无道理。至少搔到他心中的痒处了。上一次的陕西之败,他一直认为是汉人狡诈,其次便是占去了装备之利,并且还是趁机设伏才能取胜。这一次汉人没有可守之处,如果...如果真给他打了一场大胜呢?
他心里打着自己的小九九,若真能击败汉人,在甘肃像自己父亲一样树立起威信来,那么,那些背后捣鼓的流言蜚语跟暗中中伤他的流言就闹不起来了,这马家日后还是他三少来接管才是。
想到这里他已经下定了决心,狠狠点了点头,“陈将军言之有理,左右命令下去,立刻起灶做饭,八时准备完毕,九时出发。命令骑兵营全部给我用棉布绑上马蹄,任何人敢给我弄出一点动静,“是!”
他又看向自己四弟,道:“老四,你留下来看家吧。这一仗咱们只是为了出奇不意,步兵我就不带去了!”
“三哥!”
“就这么定了!”
时间飞逝,另一边的熊秉坤部驻地,按照他本人的吩咐,七点用过了晚饭之后,除了少量监视兵力跟工程营外,整个部队转入休息状态。事实上熊秉坤不敢保证敌人会不会来袭营,只不过他们安营扎寨的地点早已经暴露了,敌人既然知道了,有些防备是好的。士兵给他分成了三波,其中除了一波留在方才弄好的防势休息之外,其余都在附近距离自己被安排的战壕最近的地方和衣抱枪休息。一旦有情况,小号一响大家都能在最快时间之内进入战斗位置。当然,在听到传说今晚可能有敌兵袭营之后,很多士兵都是睡不着的,他们三三两两地聚集在一起倾听那些参加过实战地老兵亲身经历地故事,不时叫好。熊秉坤知道这样并不好,因为万一今天晚上敌人不来袭击,或者下半夜来捣乱,依靠士兵们现在的样子,多半到时候精神会有些萎靡的。只好亲自带着参谋跟副官一个一个连队的走过去,劝说大家好好休息养足了精神。如此几个小时下去,看着时间过了九点一刻,监视县城的眼线还没传回来消息,他反倒是累得够呛了,坐在一个土包上靠着树木闭目养神。
没给他留出多少休息的时间。九点半前后,一匹快马踩着营寨中唯一的一条‘安全通道’进来,是骑兵营派往县城守点的眼线,他带回来一个好消息,不久前县城偏远的西门大开,约莫一千五到两千左右的骑兵队伍从城中杀将出来,甚至为了避开他们的骑兵营巡查路线,他们刻意选择了一条偏僻一点的远路往这里杀来,预计一个小时之后,对方就能抵达地点了!
没想到对方真的派遣骑兵袭营了,熊秉坤登时精神一阵,立刻吩咐下面唤醒士兵进入阵地!
十点时分,最后一个士兵进入了预设阵地,火炮褪去了炮衣,机枪拉开了遮布,手榴弹拧下了后盖。战斗准备已悄然完成了,整个营地陷入一片死寂之中,除了极少数为了误导敌人而点亮的火堆之外,其余各处已经悄然熄灭了,只有炮兵阵地上,几个穿着特殊白色军装带着眼镜的年轻军人指挥着附近的炮兵,将两个长木箱小心翼翼的摆放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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