达武昌的这段途中根本没有在中途停靠的时候下船一次。只是他从码头下来时发现码头的警卫增加了不少,买了几份报纸也隐隐瞧出了一丝不对味,只是还没有人跟他细说。
“事情不大,不过影响不太好,具体什么在这里不方便说。儒堂啊,你去见巡检使的时候记清楚,先问问他那警卫,若是有旁人在他办公室内,或者他正在开会,可千万别在这个时候去打扰,不妨等一等...哎,这有些人那他就是心太高了。现在上面有巡检使顶着天,咱们虽然愚笨跟不上巡检使的脚步,但是在他的指示下慢工出细活,这天下日后姓什么还不一定呢。可就是有人不知足...”
张梅生跟着摇了摇头,还叹息了一口,却给足了他提示。
王正廷脸上微微变了变,他隐隐已经明白了军政府出的是什么事了!
声音也跟着低了不少,他询问:“先生,晚会儒堂要来打扰一下了,待我见过巡检使,交代一下行程之后。不知道耽搁不耽搁先生的事情?”
“那敢情好,回头我让府上准备几湖酒菜,我记得儒堂本籍浙江吧?正好我府上有个厨子擅长做浙江菜,晚上咱们来整一盅?”
“好,好久没有尝过老家的虎皮肉了。希望先生家中的厨子手艺可要到家,要知道,我可是个标准的吃客!”
王正廷玩笑一句。
张梅生哈哈大笑,“放心吧,包你满意!”
“等等,先生,还有一件事情我想问问你。我在报纸上看到巡检使的巡检总署新划出了一些科室,外省吵闹的很凶,有人指责此举跟北边那位的动作一样。此事到底是巡检使无心之举,还是另有内情?。
见张梅生转身欲走,王正廷突然想起了什么急忙问了一声。
张梅生转回身,向左右张望了几眼,然后小声说道:“这事当然是巡检使的决定,回头再跟你说个清楚吧。最近有些人不安分,巡检使的这般举动虽然争议很大,可是在我看来,此举倒也没什么,由巡检使直接监督联合军政府工作,这似乎更有效率,而且权力也更集中。”
“哦?这么说,你是赞成此举的喽?”王正廷微皱眉头问道。
“别想太多了,没你想象的那么严重。巡检使也是留过洋喝过洋墨水的人。这一次若不是有人给他上了眼药,根本没有这一桩子的事情。要我看也就是那么一段时间,等风头过去了,下面没有其他的毛病了,该怎么样还得怎么样。不然你想啊,巡检使就算是铁打的人,整个军政府那么多的事情都扛在他肩上,他就忙得过来?”
张梅生脸上不以为然,声音却不自觉的更小了一些,仿佛附近隔墙有耳一般。
“可是,如此一来,还要联合军政府各职部做什么?”王正廷有些糊涂了。
张梅生笑道;“你学问多,但是也别想太多。用巡检使的话讲,这叫‘两套班子,互为补充’。现在全国局势虽然看似平静下来,但是随着国会大选却变得暗流涌动。你看那报纸上,不都报道了北边那位的御用打手--梁启超还在上串下跳的到处合并政党呢吗?不过我昨天晚上去见巡检使,听他说民主党现在也只拉拢了一部分人,现在勉强在国会内的席位超过了两百二十位,虽然比之前翻了一倍,但是比起*差距依旧明显。以北边那位的手段,只怕宋遁初想成功组阁也没那么轻松。巡检使说了,外面可以乱,但是咱们这西部五省才刚有了一点的底子,现在咱们全心全意的维稳,绝对不能让他乱起来。成立巡检总署此举,也是收权之意,某些不能太过扯皮的事情就直接跳过各部跟议会,至于那些可以拖一拖的事情,就交给各部去跟议会扯皮。儒堂,巡检使虽然年轻,但是若论政治手腕,这普天之下恐怕也就那么几位敢说不比巡检使差。嘿,这一阵凉风虽然吹着舒服,但是也不能耽搁了你的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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