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你!”韩红星耍嘴皮。
“去!先问我肯不肯,这叫什么补偿?”王书玲不认这个账。
“说正经的,拿赚的钱买个金手镯。”替王书玲买手镯几成韩红星的夙愿。
“哪来的钱买手镯?两万块钱早有出处,一万给袁鸿华清债,一万年后付房租还不够,周围都涨了,明年再交要一万二。”
提起袁鸿华,韩红星当即打电话找他,准备清掉去年欠下的装潢款,没想到袁鸿华坚决不同意,说剩余的那点钱算预支款,明年还要到饭店吃饭。
“人家袁鸿华不要我们还钱,这下可以买手镯了吧?”放下电话,韩红星再提这个话题。
“那也不买,可儿明年上初中,还不定要花多少钱,没这个条件就别臭美!”王书玲换话题:“过个年银行里什么都不发?就是厨师和服务员在这儿干,我还各送两箱酒和二百元红包,不是大方,而是指望人家明年继续出劲。”
“银行里发了啊,现在的干部都成了克扣职工的高手,想方设法将水搞混,就谈上个月发的两千元,既是四季度的考核工资,又是过节费,还是预发一季度的考核工资,职工问哪笔钱行长都用这两千块钱搪塞。”
“这么乱法胡行就没有职工告状?”王书玲想不通。
“敢说话的人都走了,剩下说得出话来的都和费行长穿一条裤子,看来要告这个状只能靠我了。”韩红星想逞能。
“不准你出这个头!人家能受我们家就能受!”王书玲见韩红星又要惹事,赶忙阻止:“你刚才还说凡事由我说了算,现在我不准你与行长生出话来,就当是对我的补偿,听到没?”
过完年,隔壁的饭店关张,取而代之的是一对三十多岁的夫妇,租了其中两间门面,收拾后开起了发廊。
说是发廊,其实并不做理发生意,而是按摩房。两间门市只有一个门进出,另一间门市被隔成几个包厢。进到门市,里面可见两张理发椅,作用有二,一是摆个样儿说明做的是正当生意,二是让小姐替客户干洗头;再往里是进出包厢的通道,以及厨房c卫生间等。
挨在一起做生意,年龄也相仿,两家人很快混得熟。发廊里白天少有生意,老板娘便和小姐们在里面打麻将,有时下午得空,王书玲也去打几圈过瘾。发廊里什么事都由老板娘做主,老板貌似凶恶可怕,见了老板娘却诺诺唯唯,有男人在发廊影响生意,所以老板总在附近转悠,遇有情况他才出现。
可儿还有最后一学期就要考初中,语文老师打电话来动员,想上黄海初中就得再加把劲,所以每天放学后还得到她家去补习;数学老师说一道数学题就能拉十几分的分差,所以要利用最后一学期时间学奥数。韩红星权衡再三,认为上学期补的是语文,这学期不能再让数学老师失望,便情愿多花钱,封伍佰元红包给语文老师,花两千元送可儿到数学老师家学奥数。
以前自己读书时没听说过有奥数,现在却成了热门,据说能极大地开发学生的潜能,韩红星虽是十几年前的高考落榜生,自诩数学成绩好,可就怕闺女问奥数题怎么解,总是十有不会。
买断的同事们各找门路再就业,尤丽芬的老公在税务局,她带了俩家小企业的账,每个月只需上几个班就能拿双份工资;朱书记买断后重操老本行,将买断的钱买了两辆二手车,一辆租借给客户,每天租金三百元,另一辆自己开,有人包车随叫随到;汤缺德老婆下岗c儿子读高中,将来上大学还得花钱,拿到点买断钱不敢投资,情愿去家单位当保安;桂主任最务实,以前是从农村来,现在还回农村去,三百元每亩租了一百亩农田,老两口去种棉花;李洋海他们三个成了难兄难弟,春节前有个建筑商因为所建的房子卖不出手,年三十了还兑付不了工资,被包工头带着几十个工人用瓦刀c斧头和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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