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怨声载道,市行的各类喜报却铺天盖地在报纸c电台以及内部发的文件里宣扬:四大行比较,d行上缴利润继续保持第一,80以上的业务指标都排名第一,这种鲜明的对比让韩红星生出更大的疑问:为什么你d行什么业务指标都想争第一,却让员工的收入在整个金融系统中绝对垫底?
正为这个问题郁闷,行里传出张行长的电话号码,大家都信誓旦旦地表态,一定要通过电话去责问张行长:这么低的收入让职工们日子怎么过?
听那么多同事说要与张行长直接对话,韩红星也想出自己一份力,可惜自己普通话水平不过关,跟来自省城的张行长在语言沟通方面可能有障碍,便决定发一个短信给她,壮一份群众的声势:
张行长您好!我是黄海d行职工韩红星,来信有一事求教:欣悉我行的绝大多数指标在四大行排名中均第一,此基础上,员工的收入却在整个金融行业中垫底,出现这种状况,要么是d行在对我们员工耍流氓,要么是您在对我们员工耍流氓,您作为金融高管c优秀企业家,能告诉我这个问题的答案吗?
第二天早上到班时,费行长的专车已停在分理处门口,刚进营业室,就被他叫进主任室,两个人关起门来谈:
“昨晚你发信息给张行长了?”费行长开门见山问:“你骂她流氓干什么?”
“谁说我骂她流氓了?具体内容还在我小灵通里存着,要不我发给你看是怎么说的?”
“不用了,张行长昨晚已将这个信息转发给我。”费行长紧接着问:“有什么事不能内部谈,偏要捅到上面去?张行长昨天已对我提出严重批评,说我们内部管理存在问题,导致职工的思想存在不稳定因素。”
“能怪我们员工思想不稳定吗?”韩红星谈自己对工资的认识:“十年前的工资就三十多元一天,那时候老母鸡十多元一只,那时候你们将我们跟建筑工人比,说我们工资比他们高;现在老母鸡三十多元一只了,建筑工人的工资一百多一天了,可我们的收入还这么多,就是桂主任请个拿棉花的短工还七十元一天,你d行在目前金融行业景气度这么高c利润连年猛增的情况下,却让我们拿最低的工资,难道我们在d行当员工就该死?就不该过衣食无忧的日子?就只能跟下岗职工比收入?”
“你嫌收入低为什么不选择离开d行?你有本事可以走啊!外面赚大钱的人多得是!”费行长又将他常用来对付员工的话拿出来说。
“你有资格赶我们走吗?从理论上讲,其实你我都是d行的员工,充其量你是员我是工,就是总行的行长也只能决定自己的去留,哪有权力开口就让员工走人?”韩红星听费行长在多个场合对职工们说这样的话,只要职工对收入稍有不满,便拿出‘你可以选择走’来对待,总让大家无言以对,回去细想后才找出应对方法,今天终于可以回击他:“d行提出的口号是股东利益最大化c员工利益最大化,口口声声谈家园文化,说每个员工都是d行这个大家庭的成员,你当干部的就是用赶职工走的方式来体现管理水平c体现家园文化吗?在你个人的家庭里,是不是一言不合就让你的老婆走人,让你的孩子走人?”
这次轮到费行长无言以对,稍作停顿,他将话题扯到现实中来:“d行收入低也不是你我在这里谈就能解决的问题,我能做的是帮你解决困难,行里今年有困难职工补助,特困家庭可补助一千元,可以评上你家;听说你家开了个小饭店,生意还不错,下次再有招待也往那边去,这样不就相当于提高收入了吗?何至于将事情闹僵!”
“我个小职工发个信息提个问题就将事情闹僵?”韩红星不解。
“昨天张行长特意问你在什么岗位,并说你已不胜任现有岗位。”
“我这个b级柜员还是买断时跟你谈条件谈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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