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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yīn司:“……”
什么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这就是!
他本意是想让东陵鳕黯然神伤难堪狼狈,怎知却让他自己抬不起头来了。
不得不说,四国王dú舌的本事,日益见长。
辛yīn司打算,以后绝不与夜轻歌争锋相对,就算是在路上遇见了这尊大佛,也要绕道走。
东陵鳕弯下身子,优雅地坐在狐皮椅上,他摇晃着手里的夜光杯,酒水dàng漾,激起涟漪,华光流转间,他眸色暗沉。
许久,他勾唇一笑,伸出手,再次朝轻歌敬去,“轻歌,恭喜。”
轻歌哑然,心思惆怅。
她端起酒杯,与之相碰。
东陵鳕一杯接着一杯喝,醉眼朦胧,“轻歌觅得良人,好,真是太好了。”
他脸上堆起灿烂的笑,却掩不住那忧郁之色。
东陵鳕酒量不是很好,轻歌想要阻止,却不知该以何种身份。
夜轻歌只有一个,心也就那么大,她给不了太多。
辛yīn司嘿嘿笑了几声,“孤听说,史书上记载,很久以前,是女权主义,一女多夫呢。”
东陵鳕眸色冷锐了几分。
轻歌皱紧眉头,“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
辛yīn司:“……”他好歹也是一国之王,不说尊敬爱戴,好歹给点面子行不?
嘭的一声,东陵鳕蓦地站了起来,面如冬雪,他长臂抬起,手中夜光杯里的酒水,洒了辛yīn司一脸。
辛yīn司彻底怔愣住,他讷讷的朝东陵鳕看去,男人此刻逆着流光,脸色yīn寒,眸光虽悬着忧郁,但更多的却是森然。
在辛yīn司的印象里,东陵鳕谦谦君子,温润如玉,清贵和煦,站于尘世之外,别说发火,连声音都不会刻意抬高。
直到这一刻,辛yīn司才猛然反应过来,东陵鳕这种人,如若发火,才是最可怕的。
此时此刻,辛yīn司一阵胆寒。
“辛王,病从口入,祸从口出,切忌。”东陵鳕把夜光杯放下,转身便走。
一妻多夫?
不,高傲如他,尊贵如他,即便不曾走进她心里,也不容许这种局面出现。
轻歌目视东陵鳕远走,再看狼狈不已的辛yīn司,冷嗤道:“如此,你可满意了?”
“辛王,不要随意招惹东陵,他是心思纯净之人,可他一旦怒了,绝对让你肝胆俱颤。”一直保持沉默的南皇国王沐七冷不丁冒出一句话来。
辛yīn司黑着脸,酒水沿着碎发滴落,他胡乱擦了把脸,双目yīn狠。
此时,北凰才走了过来。
“这是怎么回事?”北凰看了眼淋成落汤鸡的辛yīn司,问道。
轻歌抿了口酒水,不咸不淡的说:“这厮惹得东陵不快。”
北凰了然。
经过这些日子与东陵鳕的接触,他深知这是属于天底下最干净的男子。
但——
龙有逆鳞,触之则死。
狼有暗刺,窥之则杀。
若是有人触及他的原则,他便会化身为修罗血狼。
花开两面生,人生佛魔间。
北凰直接忽视掉辛yīn司的臭脸,面向轻歌,一本正经,讨论正事,“订婚之后,你必须尽快赶去玄月关,粮草兵器我都以三十万兵马的数量运往玄月关,国库为你打开,有什么需要的,尽管说。”
轻歌余光看了眼辛yīn司,道:“三十万兵马的数量?会不会太多了?当真运往去了玄月关,只怕北月有危险了。”
“只要玄月关守住即可。”北凰道。
沐七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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