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忍睹。”
龚耀祖双目发直,胸腔里似有个魔鬼在疯狂的叫嚣着,杀了她,杀了她!
陈琳看着龚耀祖,讥诮的笑了,而后往前走,直接撞开龚耀祖,秦魁和另外三个二剑灵师的男人,皆是往前走去。
秦魁走至龚耀祖身边,停了下来,奚落道:“秦家的走狗,也妄想翻身做主人?耀祖,别做白日梦,只要你肯乖乖把皇极天焱jiāo出来,之前的事,老夫既往不咎,也留你一条狗命,如何?”
龚耀祖红了眼,瞪向秦魁。
秦魁沉下眸子,yù要动手,反应过来这是在刘府,便忍住了怒气,凑过去,压低嗓音,道:“敬酒不吃吃罚酒,你会后悔的。”
秦魁已经完全被逼疯了,孟倩、千枝莲、皇极天焱、地形图,这一次,秦家损失巨大!
四个之中,唯有皇极天焱希望要大些!
证据矛头皆是指向龚耀祖。
他以为,龚耀祖是怕承认错误秦家不放过他,便许下诺言留其一命。
殊不知,皇极天焱,正在某个安之若素的姑娘空间袋里。
轻歌背对着龚耀祖等人,婢女往她杯里添了些桃花酿。
轻歌一口饮尽,双颊绯红,眼神惺忪,迷离缥缈。
她像个局外人,风轻云淡,宠辱不惊,龚耀祖与秦魁的争锋相对,她好似浑然不知。
“桃花酿要比梅子酒可口点。”
轻歌摇晃着晶莹剔透的酒杯,眉眼柔和,七分妖冶三分淡漠。
“桃花酿的味道要细腻些。”殷凉刹道。
“桃花酿再好,本王独爱梅子酒。”轻歌举起酒杯,痛喝牛饮。
殷凉刹无可奈何,接过婢女手里的酒壶,给轻歌上酒,嗔了眼轻歌,道:“你看你,每次一喝酒,就停不下来,也不知节制点,酒多伤身。”
轻歌伸出手,长指在殷凉刹额上一弹,“小丫头片子还教育起本王来了。”
殷凉刹双手捂着额头,哀怨的看着轻歌。
轻歌大笑,却如芒在背,不用看也知是谁在仇视她。
陈琳坐在酒桌前,目光yīn寒的望着轻歌,杀气滋生。
有时,人的怨恨便是如此莫名其妙。
倒不是陈琳与轻歌之间有着什么深仇大恨,只是那日在天鹰阁,陈琳在夜轻歌面前显出了狼狈之态,而她,却高高在上。
陈琳虽说不是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金枝yù孽,但身为二剑灵师的她更是比别人多了些傲气清高,故此,才会对轻歌有如此深的怨恨。
四国王又如何,她可是二剑灵师!
轻歌白嫩的手提着酒杯,手腕微转,杯子摇晃,酒水dàng漾,映照出陈琳那略微扭曲的脸。
轻歌在酒杯里,看的一清二楚。
轻歌勾了勾唇角,眼神慵懒,半眯起。
将死的猴子,就让她蹦跶蹦跶。
反正,总要死的,不是吗?
轻歌仰头张嘴饮尽酒水,将陈琳的虚影一口吞了。
不知为何,陈琳看着喝酒的轻歌,竟是没由来一阵胆寒,心里瘆得慌。
轻歌回头,朝陈琳看去,诡异一笑。
陈琳皱眉,双手不由自主地握紧。
与之对视的瞬间,陈琳只觉得心脏被放置在千年玄冰中,冰寒之气自脚底猛地往上升。
那侧,龚耀祖依旧站在原地,怒不可言,他回头,恨恨看了眼陈琳和秦魁,而后走进刘府后院。
去了后院,龚耀祖一屁股坐在石墩上,他低着头,披散的头发垂在脸的两侧,他愤恨的注视着脚尖。
旁边,似是有什么响动声——
“别闹,这玩意儿可不能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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