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的确在她的手中抽动,很缓慢,快十秒钟才动一下。
“逸飞?”苏凡叫着他的名字。
他的眼皮,好像动了下。
苏凡赶紧起身,按下了床头的呼叫器。
“逸飞,逸飞,没事的,没事的,你睁开眼睛,没事的。逸飞——”苏凡的一只手抓着他的手,另外一只手,在他的脸上不停地摩擦着,希望他脸上的神经可以感受到外界的刺激,可以兴奋起来。
医生也是这么跟她讲的,每天要对病人做抚触,就如同对刚出生的婴儿一样,让沉睡中的病人的末梢神经可以早于他的中枢神经兴奋起来,将这一点点的兴奋,从末梢神经,传达到中枢神经系统。
“就好比是用打火机去引燃烟花一样,末梢神经就相当于是引线,先点着了引线,火苗就会从引线上一直传递下去,最终点燃烟花。只不过,烟花的引线可以很快点燃,而人的神经系统,需要不断地刺激才会把这种外界的信号放大,放大到一定程度,才可以去引燃中枢神经,让病人清醒过来。”医生这么告诉她。
可是,毕竟苏凡和覃逸飞的关系在这里摆着,这项工作苏凡没办法去做,是护工每天在做着,而现在,病房里只有苏凡自己,而覃逸飞已经马上就要醒来了,她想要自己试一试,让他能感觉到她的存在!
医生和护士很快就来了,几乎是冲进了病房的。
一番快速的检查之后,主治医生对紧张焦急的苏凡说:“恭喜恭喜,他已经快要醒来了!”
“快要?难道他的手指在动,眼皮在动,还不能醒来吗?”苏凡问。
“四肢对外界刺激有了反应,说明他的身体神经系统可以正常反应。同时,他的眼球在快速的运动,算是进入了我们正常的睡眠过程。根据睡眠中脑电波、肌电波及眼球活动的变化,睡眠周期由非快速眼动周期和快速眼动周期组成。非快速眼动睡眠又分为浅睡期、轻睡期、中睡期和深睡期4期,然后进入快速眼动睡眠期。所以,您不用担心,他很快就要醒了,很快了。”医生说着,脸上也泛出喜悦的神色。
快要醒了吗?逸飞?
“好,好,那,那我赶紧给家里打电话,我跟覃叔叔他们说。”苏凡忙说道。
主治医生便立刻去联络治疗组的成员,连夜开会来讨论覃逸飞的病情,出现了如此巨大惊人的进步,参与治疗的所有医护人员都松了口气。
远在回疆首府乌市的霍漱清,在和妻子结束通话后,坐在床上开始睡前阅读,准备等会儿就休息。
门上,却传来了敲门声。
“谁啊?”他问了声。
家里除了他,还住了好几个人:秘书李聪、孙敏珺、警卫员以及家政保姆,而可以在夜里敲门的人,只有李聪和孙敏珺两个人有这个权利。
“霍书记,是我。”李聪的声音传来。
霍漱清下了床,走到了门口开了门。
李聪和孙敏珺两个人都站在门口。
“怎么了?”霍漱清问。
“霍书记,部长的电话——”孙敏珺说着,把自己的手机递给了霍漱清。
霍漱清一愣,接过手机。
曾元进要找他,可是为什么电话是打在孙敏珺的手机上的?
难道说,事情已经——
霍漱清赶紧拿起手机,给岳父拨了过去。
“漱清吗?”曾元进的声音传来。
“是我,爸。”霍漱清道。
门外,孙敏珺拉上了霍漱清卧室的门,和李聪站在门外走廊里等着。
“我刚刚去开了个会,还没到家。”曾元进道,“我先跟你说一下,你做好准备,可能马上就有人要去找你了。”
“他们已经在弹劾您了吗?”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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