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毛老头儿翻倒在了地上,身子呈一百八十度扭曲,此时看上去说不出的怪异。
把棺的独眼,陈家兄弟,富贵这时候也缓了过来,各自活动了一下手脚,忙跑朝我略带慌乱问我,怎么回事。
这时候的他们已然把我打成了主心骨,我要是跟他们明说我这骨笛没了用,那今晚这趟活儿,怕是只能歇菜咯。
当下我强装镇定,从兜里摸了一张陈二爷白送的护身符出来,递给经验老道的独眼,说:别乱,来拿着这个护身符把这老头儿装进棺材里头,继续走。
独眼将信将疑的接过护身符,招呼了陈家兄弟一句,走上前状着胆子又把白毛老头儿往棺材里抬去。
没想到吆喝了一嗓子,独眼便嚷嚷了起来:“我不走,我不走,你们要把我抬去哪儿。”独眼口中突然传来的声音,惊得大家一愣,他一个三十好几的汉子口中发出的却是女孩儿撒娇声。
一时间,大家伙脸色惨白,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愣是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最后一同将目光转向了我。
目光盯来,我摆正了脸色,说话声音也提高几分,看着独眼喝到:“你是什么东西,赶快走,不走老子收了你。”
有句俗语说得好,人怕鬼三分,鬼怕人七分,鬼这玩意虽然邪乎,可也并不是那么可怕,鬼跟人大径相同,也分好鬼,恶鬼。
可无论那种鬼,它都不可能平白无故缠上你,万物都有个因果,正所谓种瓜得瓜,点豆得豆,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
独眼这时,手捏成兰花状,轻轻抚了一下发鬓,口中又发出以之声线极为不调的女儿音:“你这小道,本事不大,脾气倒是不小。”说着话,他看向棺材中躺着的白毛老头儿,恶狠狠的又说:“你们要把我的肉身抬去哪儿。”
陈家兄弟,富贵,二顺子此时听着独眼口中说的这些话,眼中布满惊恐,已然是临近崩溃。
我见到此赶紧让他们背过身去,等他们都转过了身子,我这才对上独眼,振声说:“你还不走,莫非当真要我收了你才是。”说实话,我在说这话时,手心也一直在冒冷汗,我不知道我能不能唬住这玩意,要是唬不住今晚怕是栽在这儿咯。
听我已经动怒,独眼眉头微皱,有些小女人作态,说:“我现在不想跟你这小道纠缠下去,要我走也可以,不过我有一个条件。”
听到此,我在心中悄悄暗叹一口气,不过脸上依旧冷厉,问:“什么条件。”
“我要你把棺材里这老头儿抬到山中去。”独眼斜眼瞥了一眼白毛老头。
听闻如此古怪的要求,我张口追问,道:为什么。
独眼冷哼一声:“昔日我便是死在这老头儿箭下,连带着我肚中的孩子也一并身死,我要这老头儿以后留在这山中伺候我一世。”
我往前一步踏出,闷哼一声,喝到:“我不管你是鬼,是妖,既然你已经死了,就别在扰乱人间的安宁。
不管这老头儿生前做了什么错事,既然他已经死了,就该好生安葬,哪有死了还得上山为奴的说法。
被我大喝一嗓子,独眼嘴角突然往上勾起,冲着我露出一抹诡异的笑容来,在这夜色下一眼望去,让人平添几分恐惧。
不等我有所反应,独眼手中生出尖锐的利爪,眼中翻着眼白便向我冲来。
卧槽,这玩意也是个暴脾气,两句话说不上便要打要杀。
见到来势汹汹的独眼,我赶紧往地下一躺,麻溜滚了几圈这才避开了去,而此时的陈家兄弟,二顺子,富贵,听见动静,非但不转过身来,反而一个个的在嘴里嘀咕着:没事,没事,师傅在呢,都是幻觉。
“他奶奶的,你们还不过来帮忙。”我脸一黑,翻身起来仓促喊道:“快给我把独眼按住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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