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适时的站了出来,迎上中年汉子,道:“就是我们,你有什么事。”
中年汉子抬头打量了我一番,眼中有些迟疑,他又扫了一眼独眼几人,旋即说:“让你们班主出来,我有事要跟他讲。”
“我就是钱家班班主,你有什么事直接说吧。”我正色道,中年汉子眼中闪过一抹诧异,又偏头看了独眼几人,顺子咧了咧嘴,露出门牙笑道:“叔,你别看了,他就是钱班主,你别看他年纪不大,本事可大着勒。”
顺子这一说,中年汉子这才信了几分,他拱了拱手,介绍说:“钱班主俺是个粗人,见你年纪跟我儿子差不多大小,这才没认出来,你别往心里去。”
我微笑着点了点头,并不言语,等着他的下话,中年汉子见我并没有往心里去,将手中的书纸抵了给我,直接说:“钱班主你给看看,这是俺爹走的时候留下的。”说着,他又快速道:“俺爹走的突然,又写下这两字,俺觉得这事邪乎,左右打听下这才找上门来。”
我接过来一看,震惊的瞧见,纸上写着两个血字,大难!
中年汉子见我脸色突变,面上有些紧张,试探着问道:“钱班主这到底怎么回事,是不是俺家中真有啥大难。”
我怕摇了摇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因为这两个字同样的也在我房中出现了,我不知道这俩字意味着什么,也许只是一时的巧合,也许村中真有一场大难来临。
中年汉子是个粗人,见我几句话打不出一个响屁来,不津有些着急,又问:“钱班主,你到是跟俺讲讲,这到底怎么个事嘛。”
中年汉子一再追问,我心中也是一阵烦乱,我这事儿都没想明白呢,我他奶奶的怎么知道到底咋回事,强忍着怒意,我沉声说:“叔,你先别急,这样,你带我们去瞧瞧老爷子,看出什么了,我在跟你讲。”
“那走吧,俺爹尸体还在床上放着呢。”中年汉子在前头引路,我带上独眼,将顺子几人留在院中,随着他一路走去。
一路上,我们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通过聊天我知道了,中年汉子叫仲孙会,他家老爷子叫仲财旺,家中靠着几亩田地,在村子里头不算富裕,也饿不死,本来一家人和和睦睦,靠着几亩田地也有个盼头,却不想本来身子骨一向硬朗的老爷子突然就走了,老爷子走得突然,又留下这大难二字,让得这个和睦的家庭,紧张万分,生怕稍不留神就生出什么难事来,仲孙会这才慌急赶忙的四下打听,找上我钱家班来。
说话这会儿,我们已经来到了仲孙会家中,进到堂屋,一眼瞧去,便见床上躺着一具已经僵硬的尸体,我细看了两眼,发现尸体并没有什么异样,征得仲孙会同意后,我走上前,又仔仔细细的翻看了一遍,还是没有察觉出什么来。
现下这幅情形,我不禁皱眉细想,既然仲财旺并没有什么离奇死亡的痕迹,那么他为何会写下这两个字来呢?是为了让仲孙会一家惊慌,担忧,还是为了提醒他们什么呢?这一连串的问题,都像是一个迷,仲财旺是,绣花鞋也是,自打我从镇上回来以后,我的身边就无时充斥着这个谜团,无时不困扰着我。
脑中没有任何头绪,也想不出半点解析这两字的法子,我只得同仲孙会商妥了一下仲财旺出丧的日子,便带着独眼返回了钱家大院。
还未进门,我们便听到院内传出的嚷嚷声,我和独眼相视一看,不明所以,赶紧走了进去,瞧见院中站着好些个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小,顺子正在一边和一四十来岁男人讲话,顺子安慰说:“你莫急,俺们班主一会就回来了,你等等。”
那男人,眼圈有些发红,正焦急的走来走去,走上两步不时叹息一声,又抬头问顺子,人来了没有。
顺子刚要摇头,我几步走了上去,发声问道:“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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