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院里站定一会儿,一声黑色长袍的二爷背着手走了出来,他扫视了一眼大家伙,说:“今儿个,都给我打起精神来,李庄的老村长打鬼子那会儿,过前线受过伤,这些年也为李庄做了不少贡献,如此年老归天了,这八台他受得起。 ”
话音落下,二爷带着我们直接赶往了李庄,李庄距离我们这儿并不算太远,脚走连半个时辰便是赶到了村口。
到了李庄,二爷轻车熟路的带着我们找到了高挂着白灯笼的村长家,一进门马有人迎了来,那人有些长得有些圆润,说话也颇为圆滑,他恭敬的看着二爷道:“二爷,一会看你们的了,请座吧。”
二爷默不作声的点了点头,一屁股坐到了领座,我们则在一旁坐了下去,待我们坐定,马披麻戴孝的送丧人,还有孝子孝顺都进到了院。
待这些人都到位了,我抬眼看了看,瞧见桂子叔不知什么时候也赶到了,他在底下正招呼着人,准备呢。
在棺材前坐了一会儿,孝子孝顺走来一个斯斯的男人,他恭敬的对着二爷拜了拜说:“二爷,开始吧。”
二爷微微点头,手举唢呐,一曲《水龙伶》从唢呐传出声来,二爷这头一起,马敲锣的,打鼓的,也跟着二爷的曲子热热闹闹的打了起来,剩下的我们自然也不含糊,马便吹了起来。
八人齐吹一首《水龙伶》,那场面,底下的人都看呆了,有些不呆的无不在咂嘴称赞:奶奶的,没想到我这辈子还能在见一次八台齐唱哟。
曲子时而悠扬,时而磅礴,时而细腻,一首丧曲被吹得活灵活现,所有听曲的人都被带进了其的情绪,细腻时,哭泣,磅礴时激动,当这首《水龙伶》曲落,场下并没有爆发掌声,因为所有人都还在细细味着。
沉寂了一会,不知是谁大喊一声,好!震耳欲聋的掌声顿时响起,二爷听着这些个掌声,脸笑开了花,很受用的四处看着。
曲子落下,桂子叔走前来,竖起了大拇指,夸赞道:“绝了,我这可是有好些年没见二爷吹这八台《水龙伶》了。”
夸赞了一番,桂子叔不在犹豫,直接招呼了几个汉子走到棺材两侧站定后那些个汉子将杆索抗在了肩膀,半弓着身子,等着号令的响起。
这号令自然是挂在门头的炮仗了,桂子叔抬头看了一眼外面的天,抬手一挥,喊道:“路咯。”
话音落下,有人抬起一根清香在门口一点,噼里啪啦的炮仗声响了一片,门外起了响,几个抬棺的汉子,吆喝一嗓子,吃力的将棺材扛了肩膀,踩着响儿往门外而去。
跨过火炉子,抬棺的,送丧的,吹丧的,孝子孝顺,加桂子叔这领头的阴阳先生,一大波人马浩浩荡荡,热热闹闹的往村外走去,一路不少好事看热闹的乡亲们,不时念叨两句:你瞧瞧,这排场,俺死了要也能这么风光好咯。
走到村口,桂子叔摆了摆手,沉声喊道:“属虎的,属龙的,属蛇的,转身回避。”话音落下,马有五六个人,转过身去,头也不回的往村走去。
这玩意私底下我也问过桂子叔为啥属这些的人要回避,当时桂子叔是这样和我解释的,这人啊,生于五行之,五行相生相克,一十二般属相,也不尽相同,属相棺人弱的,怕冲了煞气,大病一场,属相棺人强的,也怕冲了棺材里的人,到时候诈尸可不是闹着玩的。
一路行了约过一盏茶的功夫,走出了小半里地,抬眼一看便见着早已挖好的坟坑,按照惯例,桂子叔走前去拿出一把铜币直接撒在了坑,几个汉子取下杆索,用绳索拉着棺材底部慢慢的将棺材放进坑,可没想到棺材还没到底,桂子叔突然喝道:“拉起来,快垃起来。”
几个不明觉厉的汉子,对看一眼,只得咬着牙,又将棺材拉了来,此时的这番异动都被大家收在眼里,孝子孝孙的队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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