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西下,我站在天门山顶,呆滞的看着西边一点点落下的余晖,心中若有所思,距离天门一场大战已经过去半月,在这半月时光里,我浑浑噩噩,全身犹如打上了石膏一般,无法动弹,唯有每天听着桂子叔絮叨着不疼不痒的家常话,无非是哪儿的美食好吃些,哪儿的姑娘水嫩些,这一来二去的听多了,也不觉得烦躁,半月时光也就是这么熬过来的。
在空无一人的天门休养了半月时光,身上的伤势好了两三分,勉强可以下地行走,这些日子桂子叔并没有下山联络躲藏在各处的王家人,不放心的一直陪着我,有句老话说的真,天下无不散之筵席,哪怕是家中人儿也有离别的一天,我和桂子叔到了这儿差不过也该分别了,我呢经历了这么多事,既然有这个命活下来,自然要回去那个生我养我的小村子中,密布这些年留下的遗憾,继续到我的钱家小少爷,桂子叔则准备将躲藏杀机的王家人笼络起来,重振王家。
“小子,还回来吗。”离别的前夕,桂子叔神色黯然,看着远处冷不丁的问了我一句。
“谁知道呢。”我微微一笑,这世事难料实在是说不准,兴许就在小村子里养老了吧。
桂子叔不在说话,轻轻拍了拍我的肩膀一切尽在不言中,当天,很简单的离别,没有惺惺相惜,没有泪撒天门,桂子叔往南而去,我则往北下山,我也不知道往后还能不能见到桂子叔,但这城里的日光无疑是我以后不可能忘怀的趣事。
临到天门山脚,我拦下一张出租车,没有去收拾东西,怀中仅揣着一支骨笛,便径直去往了车站。
小村子路远,客车无法直达,我只能买了临近的一个镇子的车票,等到了镇子上,在转坐马车去往村子,买好了车票,坐在人来人往的候车厅,瞧着这一副生机勃勃的场景,我心中离别的苦涩被冲淡了不少,刚坐定一会儿,我旁边空置的一个座椅,坐下来一上了年纪的老头,我习惯性的瞥了一眼,有些讶异,目观老头五六十左右,肩头的阳火按理来说,虽然会黯淡几分,却也不会如现在这般直接熄了两盏,再看老头的眉心处,竟是有一缕黑色的浊气在缓缓游动。
瞧见这些细节,我就敢笃定,老头命不久矣,这趟坐车十有要出大问题,说不定还会无故搭上一车人的性命!
“大伯,你上哪儿去。”我深知这些事情若是拿不出个让人信服的由头来,非但不能帮人了事,还得平添些白眼,当即我只是客套的询问了一句。
老头儿,撇过头打量了我一番,似是觉得我不像某人钱财的小人,收了些警惕,将手中的票根拿起咧了咧嘴说:“去青山镇上哟,娃儿,你上哪儿嘛。”
听到青山镇这个字眼,我微微一诧,拿起手中的票根看了一眼,莞尔笑道:“哟,大伯,咱们同路。”
“是吗..”老头儿凑过来看了一眼,还真是,眼中的警惕,一消而散,他乐道:“娃儿,咱们同路,你青山镇哪的呀..”
就这样我和老头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同时我心中也松了一口气,还好老头跟我一路,若是他不听我的劝阻,上了其它车,后果可就不堪设想了,可这要跟我一路,那就放心不少了,至少有我在,这趟车即便是在搭上两个如老头这般撞上邪乎事的人,我也敢保证客车平平安安抵达青山镇。
闲话扯了一堆,候车厅的广播响了起来:请青山镇的旅客尽快上车..
“娃儿,是不是到咱们了..”老头起身笑道。
我顺手将他沉重的麻布口袋提起,说:“大伯,咱们这块上车吧。”
出了候车厅,找到了那辆在角落里很不起眼的通往青山镇的客车,客车不大,仅有十来座,车上人也不多,五六人,不过这五六人之中,我却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一个油腔滑调胖子,这人我还有些印象,还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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