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着守城的士兵消失在视线中,徐怀秋与陆羽便各自运转内力,恢复了原本的相貌。
“前辈,门口没有我们的画影图形,看来他们并没有防备我们。”陆羽转头对徐怀秋说。
但就在这时,一只手掌从陆羽的右侧袭来,直奔他的肩头。
陆羽双目一闪,立即施展鸿影步躲避。而那只手也跟着变换着方位,五指始终将陆羽的肩头笼罩在内。
刹那间,陆羽在的身影闪动十数次,却依旧没能逃出那手掌的笼罩。于是陆羽把心一横,他不再躲闪,而是将般若功集于肩头,准备与对方硬抗。
手掌落到了陆羽的肩头。出人意料的,那只手掌上并未附有多大的力道,刚触到陆羽肩头便被他的内力震得弹了起来。
见此情形,那人先是“咦”了一声,然后瞬间加力,手掌如山岳般落下,缓缓地覆上了陆羽的肩头。
陆羽从对方第一次出手已断定对方没有敌意,因此当对方手掌再度压下时,他便没有闪避,而是转头向手掌袭来的方向瞧去。
落到他肩头的,是一只修长枯瘦的手掌。而手掌的主人,生得也是一副修长枯瘦的模样。瞧着他那枯瘦的面容,陆羽先是一愣,随后双目中透出一丝惊喜:“吴前辈,您怎么在这里?”
陆羽面前出现的,正是许久不见的吴道子。
吴道子挤出一丝笑意,但他的神情却是生硬如铁。
“你们是来杀人的吧?”吴道子将冰冷的目光移到了徐怀秋的脸上。
见情势不对,陆羽便想说几句谎话来打个圆场。但没等他开口,徐怀秋便已用硬邦邦的语气回答道:“是又如何?”
“如何?怀秋不瞒你说,我此次到灵武就是为了等你。我想着贵妃不幸亡故,你必然不会善罢甘休,因此才来这里寻你,你可是要刺杀当今天子?”吴道子的神情愈发冷若冰霜。
“你说李亨?”徐怀秋满脸杀意,“不错,我就是要杀他!”
“怀秋!”吴道子厉喝一声,“你怎能如此糊涂?如今国难当头,若是天子再有闪失……”
徐怀秋根本没听他说完,把头一转便迈步离开。
“你……”吴道子放开了抓着陆羽肩膀的手,怒气冲冲地指向徐怀秋,“我不能让你铸成大错,成为社稷的罪人!”
“那你又能奈我何?”徐怀秋挑衅般地说道。
“那就看谁耗得过谁了!”吴道子扯着陆羽的胳膊追了上去,紧紧地跟在徐怀秋的身后。
徐怀秋旁若无人地前行,他先不动声色地向路人打探到了李亨的居所,而后便穿街过巷,来到了那座重兵把守的院落之外。
这座院落占地不过数亩,与大明宫相比渺如蝼蚁。但灵武城本就不大,这样一座院落已是整座城中最大的府邸了。
全副武装的卫兵遍布院落周围,将院子围得如铁桶一般。徐怀秋若无其事地绕着院子走了一圈,随后便转头离开。
吴道子丝毫不敢放松,始终紧紧地跟着他。
如此一来可苦了陆羽,他被吴道子扯了一路,胳膊已是酸痛难忍。他想找机会向吴道子解释他的真实目的,但又因为徐怀秋始终在身边无法开口。毕竟徐怀秋可是一门心思要杀掉李亨的。
离开了李亨的居所后,徐怀秋径直来到了客栈。要好了房间后,便一把将陆羽扯过来,将他拉进了房间。
见徐怀秋如此行事,吴道子的倔脾气也被激了起来。他搬了把凳子坐到了徐怀秋的门前,一动也不动。
进屋以后,徐怀秋直接躺到了床上,还伸手指着另一张床对陆羽说:“你也赶紧休息,我们晚上行动!”
“那……吴前辈怎么办?”陆羽为难地道。
“挡路的人,一律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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