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了,江风湿凉灌进了包房内,轻轻的吹拂着还粘着玻璃渣子,满是血水的孟建华的脸。
有些痛,还有些痒,孟建华忍不住的伸出手来,想去拨掉脸上的那些碎玻璃渣子。
刚才已经拨掉一些了,可现在感觉脸上好像还有不知多少片碎玻璃渣子,痛得孟建华恨不得把整张脸皮都撕下去,想去减少那种不停传来的痛。
这张脸是毁了,以后只能以半面脸示人,那不成了鬼了吗,孟建华的心里有些绝望,身体缓缓的往那扇破碎的玻璃窗处挪去。
动作很慢,很轻,哪怕是还有残留的碎玻璃渣子扎了孟建华的手,他好像仍是没感觉一样,继续往那扇窗前挪。
好容易挪到了窗前,孟建华回头看了眼肖遥,他的眼睛还是闭的,孟建华这才又转过身来,把头探到了窗外。
江风呼啸吹过,比吹进包房里的风不知强了多少倍,寒意透体而入,惊得孟建华忍不住的打了个寒颤,身体猛的往后缩了一下,刚才心中决定的决心,在这一刻,又弱了下去。
掉下江里,会不会直接淹死,淹死的,人会不会被水泡的发肿,会不会被江里面的鱼虾给分尸了,一系列的恐惧念头在脑海中翻腾着,孟建华的眼睛有些发直的望着江面。
忽然间,一股大力从身后传来,好像有人踢了一脚,要把自己给踢到江里。
人正在走神,孟建华瞬间被那一脚,踢和往前移了半步,半面的身体已经窜到了窗外,要不是他反应够快,双手抓住了两边的窗框,只怕这一脚,已经把人给踹下去了。
身后,传来了肖遥冷笑的声音“怎么,跳啊,要不要帮帮你?”
刚才还在想着跳不跳的事,这一会差点没掉到江里,听着窗外浪打岸的声响,可把孟建华给吓坏了,身体急忙又收了回来。
有些慌乱的,孟建华又爬回到了刚才自已倚着的窗户前,看着肖遥一个劲的摇头,吓得连话都说不出来。
果然是个没见过风浪的纸老虎,肖遥撇着嘴,心中暗骂了一句,又拿出了手机,拨出了秦知秋的电话。
还是关机,肖遥的心不由的有些担忧,看时间,距离分开已经快一个小时的时间了,这么久,秦知秋开车应该开出很远的距离,应该已经被那些要找孟建华的人给拦下了。
如果正常的话,应该是秦知秋开着车驶出一段距离,时间过了半个小时左右,他会开机,然后等着秦畅或是其它熟人的电话询问。
而这么久了,她还没有开机,难道是人拦下了,当场就把她给抓起来了,根本没有机会开机打电话。
应该是个原因,肖遥的心提起了更多,拿着手机,合计着,这事该找谁问一下。
找秦畅最直接,估计这老头现在应该在找自己吧,或者是赵健,问他的话,事情还能有得商量,不至于像秦畅这老头,一开口说的就是他想好的结果,没有多少回转的余地。
正合计时,忽然间,手机响了,一看来电显示着秦知秋的名字,肖遥的脸上一喜,急忙接听了起来。
“喂,你在哪呢?”肖遥有些心急,接通了便开口问道。
“你在哪呢?”对方回应了,却不是秦知秋的声音,而是一个男人的声音。
心一沉,肖遥握着手机的手掌心瞬间浮起了一层冷汗,眼睛有些发直的盯着对面坐着的孟建华。
坏了,秦知秋被孟建华的人给抓到了,要不然不会是这种口气,而且说话人的声音没听到过,应该是一个陌生人,如果真是秦知秋的朋友,说话不会这么阴冷。
“秦知秋呢?”肖遥沉声问道。
“孟建华呢?”对方回道。
好像逗闷一样的问答,问得肖遥只感觉一阵心烦,这种感觉已经很久没有出现过了,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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