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车的司机晚上喝了点小酒,正在家迷糊糊的睡觉,结果接到了杨凯的电话,说让他出一趟车,去接谢坚出院。
原本他不想去来着,但是杨凯亲自打的电话,接的人又是谢坚,作为单位最好的一辆商务车司机的他,自然不会临阵退缩,说自己喝酒了而不接这趟差。
对于喝过了酒,会不会被查酒驾的问题,司机还真没当回事,他醒过来时,洗了把脸,感觉自己头脑清醒了,便认为是没事了,以单位车的车牌子,又哪有哪个交警会去查,敢去查。
结果,开车的久了,听着身后似乎有争执的声音,司机的思绪也不自主的飘向了后座,结果一晃神的功夫,他忽然感觉前方好像有个什么东西冲到了车前,条件反应的,他一脚刹车,将车迅速的踩停了下来。
夜深车少,司机开车的速度不慢,这一脚刹车,考斯特车的刹车性能得到了完美的体现,好像一个急速跑,然后一个原地立正一般,车身猛的停了下来,稳稳的停在了原地。
车是停在了原地,车里面的人却好像被甩飞的玩具一样,没有扣安全带的,全都甩向了前方。
杨凯一头撞在了前面的椅子上,差点没把鼻子给撞歪了,谢坚的移动床是卡在过道上的,床倒是没动,他的人却是随着惯性往前出溜了一小段。
实际上,以当时车速悠起来的惯性,谢坚绝不只能滑出那么一小段,把他大半个人都给他悠出没有底板的移动床都有可能,然而他头顶上刚好有一个人,那名喜欢拍马屁,和稀泥的下属也被晃倒了,结实的扑在了谢坚的身上,硬是将谢坚的身体稳稳的压在了移动床上,然后好像一块肉板一样的碾过了谢坚的身体,向前出溜了一大段。
“啊。”一声好像杀猪般的惨叫声自谢坚的口中传了出来,然而那声音却并不响亮,他的嘴还被那名护理的下属给堵住了,声音根本就传不出来。
反倒是司机的骂声更大一些,司机一把推开了车门,骂了一句:“什么玩意,我下车看看。”
他下车了,车里面的人被闪的七晕八素的,等着那名司机再上车的时候,几个人这才回过神来。
杨凯揉了揉鼻子,没有什么事,两名护理并没有受什么伤,其中那位压在谢坚身上的下属,体重肉糙的,在软软的谢坚身上蹭了一下,并没有怎么样。
但他反应也是极快,把领导给压在了身子底下,这实在是让他感觉有些后怕,换成没事的领导这么压一下都会出问题,更何况是一个身有骨裂重伤的领导。
吓得他急忙手撑着床边站了起来,也顾不得检查自己身上的伤,急忙俯身向谢坚问道:“谢书记,怎么样,没有压坏你吧。”
谢坚没有回应,好像一个具挺尸一般,僵硬的躺在那张移动床上,一动不动,一声不吭。
也就是被压的最痛的时候,谢坚喊出来了那一声,之后他便再没有喊出声来,身体被一个近一百八十斤的胖子压了一下,他只感觉自己的骨头都快要压断了,尾椎处被那强压之后,更是传来一阵碎裂的感觉,就如当初坐地坐碎了尾骨一般,只是第二次的碎裂,比起第一次更加的剧痛。
没有声音,不是他不想喊出来,而是他现在已经痛的没有气力再去喊出声来了,现在的他,大有一种生无可恋的感觉,如果此时眼前有一把枪,他还有一点力气的话,他宁可一枪结束自己的生命,也不愿意再去承受这无尽的剧痛。
“快,送谢书记去医院,马上就去。”杨凯急忙喊道,虽然与谢坚发生了矛盾,但这个时候,救人是第一位的,要是谢坚真出了什么事情,没有得到及时的救助,那就是他的责任了。
司机还没有上车,就站在外面,杨凯急忙站起身来,蹭到了车前,向外望去,只见司机正在四下里张望,不知在寻找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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