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其人!
四姑娘已经是烫红了脸,埋着头,匆匆想走,却被黄茹一个眼神暗示,黄家家奴团团围住四姑娘。
黄临见状,稍稍皱眉,但似乎思忖到了什么,又收敛神色,低垂眉宇。
黄茹见此笑了一声,心说大的没良心,小的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到底见着自己亲娘被她这个养娘欺负,就不乐意了,也不想想,这么些年的吃穿不愁,是谁给他的,都是一群养不熟的白眼狼,吃着你的肉,吃着你的血,心却是向着外头之人。
黄茹以前当真将黄临当做亲生的那般教养,知道自己一生无子,眼下能有一个孩子,已是上天恩赐,可不曾想,这个孩子压根就是黄觉杨跟外头的野女人私生的。
而且看那摸样,黄临打小也是知晓自己生母是谁。
黄茹当初知道此事,心都寒了,只觉得自己付诸良多,换来的却始终是一场空,她恨黄觉杨,恨四姑娘,也恨黄临。
今日带黄临来,虽说是一个借口,只为了让那人能够混在黄家的奴仆中,跟着进入衙门,但黄茹也的确想让黄临见见黄觉杨的遗骸,然后警告黄临,以后在黄家,要聪明些做人!
思忖至此,黄茹拉着黄临走近两步,将黄临推出来,道:“临儿,快见过你姨娘。”
黄临皱了皱眉,没吭声。
黄茹道:“怎的?你是不知道,这位姨姨也是你爹的女人,虽说无名无份,但你叫声姨娘,是应该的。”
黄临还是沉默,甚至往后退了两步。
黄茹眼神一凛,拉住他,不让他退,声音也强硬起来:“叫!”
黄临苍白的小脸,毫无血色。
四姑娘眼眶都红了,想到还躺在自己床底下的妹妹人头,再看黄临时,却不知是该喜悦好,还是愧疚好。
张张唇,喃喃的唤了声:“临儿……”
黄临却突然咬着牙,狠狠瞪了一眼:“贱人!”
此言一出,周围之人都愣住。
便是一心想让两人出丑的黄茹,也顿了一下,不太明白的看向黄临。
四姑娘更是心尖一颤,身子摇摇欲坠,险些跌倒,幸亏茉莉及时将其扶住。
四姑娘捂着心口,艰难的看着黄临,咬着唇道:“临儿,我……”
“不许与我说话!”素来沉默不爱吭声的黄临,此刻眼瞳发黑,音调极冷:“听到你的声音,我都想吐!”
四姑娘眼泪一下掉了出来,抽泣着捂住脸。
茉莉为自家小姐不服,忍不住道:“小公子你怎能如此,我们小姐可是……”
“可是什么?”黄茹冷漠的打断茉莉的话,摸着黄临的脑袋,道:“童言无忌罢了,还有人当真不成?不过有人说,小孩子的眼睛最是干净无垢,他们看到什么,就说什么,看到一只狐狸精搔首弄姿,抢别人相公,不知廉耻的与别人相公苟合,他就说出了‘贱人’二字,这有何不对?还是有的人被戳中痛脚,恼羞成怒了?”
“你……你们欺人太甚!”茉莉气恼的道。
黄茹瞥了茉莉一眼,嗤笑一声:“欺人太甚?本夫人倒觉得,像是你们欺人太甚。”
黄茹上前一步,直视四姑娘,满目寒意的道:“亡夫尸骨未寒,就有人上门扰人眼睛,你相见我夫君做什么?他死了你还要勾引他吗?你是当真不将我看在眼里啊!四姑娘,一个寡妇,能当成你这样,与人姘头了十几年,我都替你早逝的夫君脸红,娶了你这样的女子,是你夫君上辈子造的孽!”
黄茹一字一顿,最后几个字说的尤其重。
四姑娘只觉得呼吸都要困难了,早就知道黄茹是个脾气不好的女人,所以这些年来,才一直能躲就躲,后来黄茹的身子日渐不佳,她和黄觉新才敢行事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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