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释。
岳单笙、岳重茗、钟自羽,这三个人在童年、青年时期,几乎都是一同度过的。
岳家与纪家有着千丝万缕的亲缘关系,岳单笙的祖母,正是纪家上一任家主的妹妹,一个外嫁女,按理说不管有多少理由,都不该让夫家的人,搀和到自己娘家的恩怨当中。
可纪家的无耻,便在于生死关头,他们选择连累别人,他们甚至很庆幸,庆幸身边有一个庞大的势力,可以为他们抵挡一部分风雨。
这种恬不知耻,蚂蝗吸血一样的作风,是岳家人都恶心纪家人的根源。
那时岳单笙还小,是个需要奶娘随身伺候的贵少爷,他还有一个妹妹。
有一天,母亲哭着跑进房间,抱着他说,妹妹不见了。
自此,一家和睦的情况,步入了终结。
一开始岳家人都以为,偷走岳重茗的,是岳家的仇家,经商之人,总免不了有些敌人,但上升到动人妻女的,却是少之又少。
可后来他们才知,原来对方不是敌人,是亲人,是他们的亲家!
纪家那时正值多事之秋,纪夏秋一事后,岭南被端,纪家人流窜在外,而当时的纪家家主,曾亲自上门,问自己的亲妹妹求救。
岳单笙的祖母虽是纪家女,但外嫁数十年,早已不想沾染族中旧事,加上那时朝廷追捕密切,岳家祖母在深思熟虑后,狠了心,拒绝了自家大哥,维护了岳家上下不受牵连。
这个做法,不管在何时,都是正确的,救人需量力,如果明知救你,我自己,甚至我全家都会被搭进去,那这就不是一个人的事了,我可以将自己的性命奉献给你,但要我连带全族同你一起丧命,那恕难做到。
纪家家主被激怒了,他佯装理解的离开,转头,却掳劫了岳家最小的女婴。
岳重茗自小身子不好,便是因此。
任何一个婴孩在幼时离开母亲,跟着另一群亡命之徒过着颠沛流离,甚至吃不饱穿不暖的日子,身体都会弱。
岳重茗的失踪,在岳家掀起波澜,可岳家祖母愣是哪怕被孙女性命威胁,也没同意纪家人的一丝威胁。
岳重茗,在那时已经被默认是个死人了。
岳单笙是在七年后方知,妹妹还没死,她被纪家另一群看不惯纪家家主强盗行为的人救下,漠北暂居。
偷听到这个消息时,岳单笙想到母亲的以泪洗面,想到父亲的哀伤模样,想到祖母虽未言明,但常常深夜落泪的沧桑,他决定,要接回妹妹,要让一家人,再次重聚。
那次是他第一次独自离家,眼睛是他付出的第一个代价,一个孩子,要在动乱的外界行走,需要的不止是金银,还有识别善恶的能力。
他误入一家黑店,丢失了所有行李,还毁掉了眼睛。
当然,瞎眼只是暂时的,岳家经营药材生意,对于医药,岳单笙哪怕没学过,耳濡目染,也总会一些。
他并不担心自己眼睛的将来情况,但他担心维持这种瞎眼的状态,要如何去往漠北。
在这个时候,他遇到了另一个要去漠北的人,他用身上仅剩的银子,“雇佣”了对方,那个人,其后,陪他找到了妹妹,帮他照顾妹妹,与他走过了最困难,最不便,最颠沛流离的整个孩童时代。
他对那人,是感激的,哪怕那人秉性恶劣,喜好作怪,但这都是些无伤大雅的小毛病,那人的活泼,哄得妹妹笑逐颜开,有那人在,一切都仿佛在往好的方向走。
直到,打算带着妹妹回家的岳单笙,得知了另一个消息。
在他离家后,岳家遭害,岳家大宅被人放火,一夜之间,家破人亡。
骤然的家变,令岳单笙无法接受,那阵子,他疯了。
一个疯疯癫癫的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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