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他们离开后,云想就转脚去了街对面的小药铺,好消息是,这家小药铺竟然还真有云席单子里的其中一味药,只是放得有些深,需要再找找,可账面上是显示有存货的。
这一找,就找了好久,足足过了大半个时辰才翻出来,且分量极少,云想都买了,出来时,却猛地撞到一个人。
是个白衣公子,应当是正要进药铺,与她打了个照面,她还撞进了对方怀里。
云想连忙后退两步,忍不住有些不好意思。
而对面那位白衣清俊的公子则看了她一眼,弯腰,从地上捡了个小纸包,递给云想:“姑娘。”
云想一看那是自己的药材,忙接过,有些尴尬的道谢:“有劳公子。”
对方又对她笑了一下,而后从她身边错过,进了药铺,一进去就问:“掌柜的,可有徊百草。”
云想也是学医的,自然知道徊百草是做什么用的,而果然,那位公子刚问完,药铺掌柜的就摇头:“没有,这是南方的药,我们这边都没有。”
白衣公子有些失望,道了谢后,便出了药铺,再次与云想擦身而过时,云想也不知怎么的,脱口就出:“公子要找徊百草做什么?”
白衣男子微诧的停下步伐,看着她道:“做尸检。”
“尸检?”新鲜的词汇,令云想一时没联想出是什么意思。
白衣男子问:“姑娘是知哪里有卖?”
云想便道:“这边的药铺应当都没有,不过我倒是带了一些,做成了干药,在客栈。”
白衣男子思忖了一下,道:“干的也行,不知姑娘可否卖予在下?”
云想道:“我本是大夫,见着公子寻药材而不得,是以为您家有人犯了恶症,急需这药,医者父母心,哪怕不是我的病人,我也不想因着药材不齐,令病人遭罪,可我不知,尸检是何病?外病还是内症?”
白衣男子扬起唇角,先赞了句美:“姑娘人美心善,实令在下佩服,只在下虽非以药治人,却也算以药救人,将徊百草兑上杏香泥,敷在被烧损的尸体皮肤表面,十二个时辰后,再清洗,能令尸体表面浮现出死者生前受到的部分伤形,仵作验尸,遇到不好检症的疑难尸类,尤其是烧损类,用此法可行,有利于侦破案情,也好快速抓捕真凶。”
云想愣神,有些呆呆的问:“公子是仵作?”
白衣男子点头:“若能以此法寻获真凶,也算是为活人寻一个安生,如此,姑娘可以将徊百草卖予在下吗?”
云想从没想过仵作能是这么个模样,看着比京城里的富家公子哥儿也差不到哪里去。
再想想家里不就有个小仵作,还是个小灵童,顿时就有些为难:“不知验尸还有这种法子,我一友人之子,也是仵作,此时正为西进县县衙侦破最近出了名的孙家大案,那徊百草若有此等大用,公子可介意我将此法告知与他,也好助他尽快破案,很是巧,昨个儿发现的孙家大少尸体,就是被油炸至毁,与烧损应当事出同类,公子若是答应,小女子愿将一半徊百草赠予公子。”
白衣男子显然没想到之前还被她惦念的西进县的仵作,竟是这位萍水相逢姑娘的熟人,愣了一下后,便爽快的道:“有何不可。”
云想松了口气,急忙热络的领着公子走,一边走还一边笑着说话。
门外一直等着的魏俦与钟自羽,看柳蔚竟然和个妙龄女子有说有笑,两人都滞了一下。
最后魏俦甚至一脸受惊过度的叫唤:“她这是干什么?还要不要脸了?一个嫁了人,孩子都生了两个的女子,竟然到处勾搭小姑娘?!”
钟自羽在稍稍失神后就回过劲儿了,有些嫌弃的瞥了魏俦一眼。
而这会儿白衣翩翩,俊朗不凡的柳公子哥儿也走了过来,同钟自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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